后面的人只听到呼——嘭!——噗通!
都没有反应过来,李锐尚未收腿,直接一拧身子,端起的砖头就自上而下拍在第二个杀马特脸上。
“哎吆——!”
还没等第二位捂着脸在地上打滚,他一个斜跨步,向右前方蹿了一米,饶过第三个,直接搂着第四个杀马特的脖子往下一压,上下相合,膝盖自然提起来,就上了对方下巴,嘭得一顶,第四个晕了。
李锐把他往第五个身上一推,第三个刚才绕过去的杀马特这时候反应过来,要回身去嘞李锐的脖子,李锐则向旁边撤了一小步,左手把对方的胳膊压了一下,脸上的空挡儿就漏出来,右手一个大耳光上去给他抽懵了,薅住头发摁在地上摩擦了一段,问道:“谁是你们老大?”。
第五个人扶了前面这人一把,发现他已经晕了,根本扶不住,再一看,前面军哥和几个伙计一个照面就躺倒了,吓得他溜墙根儿直接跑路,一边跑还嘴里还不自主地说着:“卧槽......卧槽卧槽,军、军哥叫人打了......”
“啊——!啊呀——疼啊,别摁了,别,他,他是老大!”
血、土、眼泪糊了李锐手底下那个杀马特一脸,他一边惨叫挣扎一边竭力抬起半边脸,指向正在扶着墙打算起身的的马军。
马军:小豆子沃日你祖宗!
手机修理店的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忽然看到一个小姑娘进了自己店里,却不修手机不买东西,还不住地向外张望,就问她咋了,小姑娘却不答话。
池光洁等了一会儿,听到一些叫骂、闷哼和惨叫之后,实在有些担心李锐,小心翼翼地追到巷口,就看到这样一幕:
李锐弯腰捡起他带来的那块砖头,一步一步走向马军。
“哎!你干啥!”
“别动手,咱有话好说,其实我木有恶意,真事儿,别——啊!——”
李锐掐住马军的脖子,握着砖头,用砖的棱角一下一下磕在这个杀马特的头上,也不用猛力,就不轻不重地磕,直到他的黄毛被染成红色,才把砖头扔下。
这大概是马军二十来年的人生中最漫长、最惨痛的经历,他一开始两个手胡乱挥舞着挣扎,后来象征性地抓住李锐像铁箍一样的手,再后来就垂下去了,整个头皮都已经肿痛麻木,那种肿起来的脑袋还要承受砖头的刺激让他整个人一抽一抽地。
“把你这头黄毛给我剃了,下回我见着你还留这种发型,就把你头发都拔了。”
李锐把砖头丢到一边,说了这么句话。
马军头顶的血流到脸上,和眼泪混到一块,麻痹的,我留这个发型怎么了,这个发型得罪谁了?呜呜,动手这么狠,还有一点人味儿吗?
李锐说完那句莫名其妙的话,转过身看到目瞪口呆的池光洁,跳了几步,躲开躺在地上呻吟的第二位、和第三位杀马特,把沾着血污的手往衣服上蹭了蹭,招招手示意池光洁说:“走了。”
池光洁下意识的从书包里翻出一包手帕纸递给李锐,他则是很自然地接过,擦了擦手。
李锐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稳住了砰砰作响的心率和有点紧张的情绪,呼吸功的作用在日常生活中已经渗入他的每一个动作、念头、反应,很快就平稳下来。
保持目瞪口呆的状态大概走了五分钟,池光洁才问出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把他们打得这么狠?”
“前阵子听18班的钱镇说咱们学校有女生让街上的流氓给糟蹋了,谁知道是不是他们干的,反正都是流氓,逮着就揍一顿吧。”
什么叫逮着就揍一顿吧,你这话说的好像闲着也是闲着那个口气一样!
“那你为什么要拔人家头发?”
“你不觉得他们那个发型很傻么?”
“还好啊,嗯......是有点。”
其实池光洁想问的是,你为什么打架这么厉害,却总被我欺负。
“臭李锐。”
“嗯?”
“以后不要跟人家打架了。”
池光洁的脸上有些后怕,在黑乎乎的小巷里看不出来,她还是拉住李锐的袖子,默默告诉自己说,以后再也不去电玩城了。
“嗯。”
李锐想,以后尽量别让她看见好了。喜欢这叫财不露白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