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鸣岐已经完全回过味来,道:“我要是再举屠刀,江湖上那些犹豫不决的势力肯定会下定决心,加上纵使不处理我也必定离心的朝廷,我举世皆敌啊。”这么一寻思他不禁有些郁闷。
不知不觉,他好像被人安排明白了?这么一看群众里面有坏人啊,大家都在打打杀杀,你特么玩心眼?
“背后操盘之人了解我的脾气,这倒不足为奇,翻翻我以前事迹就知道了,但他对赵承嗣,赵家好像也很了解,还有能量将这一批军弩带入京师……”
魏鸣岐心中逐渐有了答案:
“能有这个能量还非杀我不可的,应该也就剩个西南了,他们想把京中的水搅混,让京里乱起来,他们才好借机杀我。”
龙尾宿这种四灵奇物价值无法估量,还是大乾皇室的传承之物,西南小朝廷肯定无论如何都要追回的。
但京师又是关中朝廷的核心,重兵在侧,想派人过来杀他,杀他以后再把龙元带走谈何容易。
因此才必须把这里的水搅混,最好让一大批江湖人进来,然后才方便他们火中取栗。
“老头,那咱们将计就计?”
想通的魏鸣岐眼神狠辣:“你和我做切割,让我变得孤立无援,然后等鳖都进瓮咱们就杀个狠的!”
“如此岂能算痛快?”
万仞山侧脸看过来:“这回咱爷孙俩玩把大的如何。”
“这还不大?”
魏鸣岐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好奇的转过头看他:
“你想怎么玩?”
“……”
此时四下无人,万仞山止住脚步问他:“这次赵家三代人你都见了个遍,你怎么看赵家?”
“反贼。”
魏鸣岐想也不想的道:“亲孙子都被人打死了还在那忍,一看就所图甚大,换做是我直接提兵叩阙也在所不惜。”
“……”
万仞山稍感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就那嘴啊,要是会说点,软和点,武家江山都得有他半座,何至于和宫里娘俩闹那么僵。
“他其实没你想的那么能忍。”
万仞山点破道:“他要是能忍,就不会把十二营每年的饷银分给他儿子那么多,虽说人有远近亲疏,人情世故无可指摘,但到底让他这只缩头乌龟露了腚。”
魏鸣岐此时便想起了奋威营库房里的那些床弩,玄衣大炮。
“如果京中不出变故,赵彦君也许能一边露腚一边继续忍,不知道忍到什么时候去,也许等到他死了都没这个机会。”
“但凡事总怕万一嘛,都看到苗头了,能掐死自然是掐死最好,况且能让他那只老乌龟背地里起不该起的念头,也说明白咱这关中朝廷,起心动念者不少。”
“往常是找不到机会,他们也不漏错处,这次干脆就借着你这箭靶,把人都引出来吧。”
“……”
魏鸣岐现在才发觉,原来老头的杀心一直比他大。
“所以你准备怎么做?”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