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冼刚要起身,就被江诏死死压在墙角。
“陆教授,别捣鼓你那些文物了,你看看我。”江诏咬牙切齿,一脸不爽,“说好今天送我到车站,你要爽约吗?”
“我来了三天了,三天,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有超过两小时吗?嗯?”
陆冼心虚地怂下肩膀:“不是晚上还睡在一起吗?”
“是,是睡在一起,单纯的闭眼睡觉。”
锋利的眉眼染上一丝戾气,江诏眯着眼睛想,干脆把陆冼绑起来好了,叫他眼睛里整天都只有文物。
然而他这样的想法刚冒出来,就被陆冼一个吻打散了。
陆冼亲下江诏的嘴角,很快退开,脸上带着笑:“就忙这几天,我保证,月底回家,等我。”
“……行吧。”江诏叹口气,低着头,下巴抵在陆冼肩头,“那我走了?”
“赶紧走吧。”陆冼翻脸不认人,一把把人推开,然而他刚跑两步,停住脚步,又跑了回来,往江诏手里塞一颗煮熟的草鸡蛋。
“早上刚煮的,在村民那买的,自家粮喂的,干净,你拿着路上吃,我走了啊!”
说完,陆冼转身就跑。
看着爱人忙碌的背影,江诏拿着那颗草鸡蛋,无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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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秋风凉爽,夕阳红艳,陆冼打开车窗,吹着风把车开往江诏学校。
他这次提前回来,没有跟提前江诏说,想给他一个惊喜。
然而就当他开车路过巷口时,突然听到巷子里似乎传来不和谐的声音,像是一群混混在吵闹。
陆冼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然而他余光一瞥,看到江诏的车就停在巷口。
陆冼找个地方停好车,皱着眉,往巷子深处走去。
“找死啊?敢多管闲事!打听打听,这一片谁做主?”
“这一片学校,谁不知道我三哥的名字?你们一中校霸,还得管我三哥叫哥!”
“别以为你是大人,我就不敢打你,给你三秒钟,给老子滚!”
下一秒,陆冼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那笑声极冷淡,带着一丝轻蔑与好笑。
很熟悉。
紧接着,巷子里响起了乒乒乓乓鬼哭狼嚎的声音。
陆冼悄悄靠近,就看见江诏半跪在地上,膝盖狠狠压在一个混混的肚子上,脸上带着一股邪笑:“敢找我学生的麻烦,胆子真大啊,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我警告你,再敢找我们学校学生的麻烦,我打断你的腿,还能把你送进监狱,懂?”
江诏说着,掰着那混混的手指,陆冼离得远,都能听到那混混手指被掰得咔咔响的声音。
肯定骨折了。
陆冼想着,正要上前阻止,江诏偶然抬头,瞬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