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刚要走进猪圈,刚被套中脖子的年猪立刻带着绳子疯跑出来。
“我去!”
江诏没有丝毫犹豫,转头拉着陆冼就跑,远离疯跑的年猪。
不一会儿,那头年猪被饲料哄骗住了,紧接着,被十几个大老爷们用绳子绑住了。
陆冼看一眼自己的手指,接着抬眼看着江诏,问道:“你不去帮忙吗?”
江诏一脸为难:“它好脏啊,身上还有屎。”
陆冼哦一声,手指动一下,接着抬头问他:“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们两人现在还牵在一起,准确来说,是江诏单方面牵着他的手,陆冼自己手指放松,手掌呈摊开状态,江诏却握住他的手掌,丝毫不放开。
江诏唇角动了下,偏头拼命压抑住唇边笑意,含糊不清地回道:“危险尚未解除,再牵会儿。”
陆冼不惯着他,硬把自己的左手抽了出来:“走啦,去帮大爷烧水。”
江诏嗯一声,抬起自己的右手,眼中划过一丝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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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吗?”陆冼问。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陆冼端着饭碗,带着江诏坐在门前台阶上,两人的饭碗里都夹了不少刚炒出来的新鲜年猪肉。
江诏点了下头。
他还从来没吃过这么新鲜的年猪肉,上午杀猪,中午就可以吃肉了。
陆冼夹口米饭,说:“等回家了,我们带点回去,给你家里也送点,我二婶腌了不少,拿回家放一放,就成腊肉了,很香的。”
江诏嗯一声,专心吃饭。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粉红色的小猪佩奇围裙,蓝色碎花护袖也没摘。
这土里土气的衣服,竟然丝毫没影响江诏的颜值。
陆冼转头看他,视线不经意间落在江诏额头上一小块黑灰上,应该是刚才烧火时不小心蹭的。
陆冼把饭碗放在一边,手伸过去:“别动。”
江诏瞬间僵住。
两人突然挨得很近,陆冼拿出湿巾,帮他擦一下,然后又看到江诏的头发上,不知道从哪蹭的一小块泥土。
陆冼不由笑出声:“你是在哪儿打滚了吗?头上怎么还有泥?”
江诏抬手摸了下,没摸到:“烧火的灶台是现垒的,可能有块泥没干,不小心碰到了。”
“应该是。”陆冼换了张湿巾,帮江诏把他发梢上那一小块已经干掉的泥土擦掉,叮嘱道,“等下吃完饭,回去换衣服,洗澡。”
“嗯。”江诏眼眶有点热,突然很轻地开口问,“哥,你以后结婚了,也会这么照顾你老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