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冼理直气壮:“因为我生病了,可能太想你哥了吧。”
江诏撇了下嘴,没出声。
陆冼把水喝光,实话实说:“说起来,你比你哥帅气点,你刚才靠近的时候,我都忍不住要心动了。”
江诏顿时竖起耳朵:“怎么心动?”
陆冼抬头想了下,想到一个绝妙的比喻:“就像我看到一件绝美的文物那样心动,是那种发自肺腑,欣赏美的心动!”
被莫名其妙比成文物的江诏:“……”
他一把夺过陆冼喝完的水杯,没好气道:“渴死你算了。”
陆冼没跟他计较,又吸了下鼻子,说:“我都喝光了。”
陆冼盖好被子,重新躺回床上,他闭上眼睛,说:“我再睡会儿,保持安静。”
“嗯。”江诏说着,再次坐到床边,一步都没有离开。
半小时后,陆冼睡醒了,他出了一身黏腻的汗,虽然头还有点晕,但至少一只鼻孔能通气了。
他声音闷闷地说:“江诏你扶我一把,我要去洗澡。”
江诏立刻皱了眉,没伸手扶他:“哪有刚出汗就要洗澡的,小心病得更重了。”
陆冼坐在床边,手搭在他胳膊上:“没事,我开浴霸。”
江诏转身,把体温计拿过来,说:“我再帮你量一下。”
陆冼听话地抬起胳膊:“行。”
十分钟后,江诏看着已经回落下去的体温度数,稍微松了口气。
陆冼已经退烧了,但头还是有点晕。
他扶着江诏的胳膊,自己站了起来,说:“我去洗澡,你帮我煮碗粥,顺便把晚饭做一下,晚上吃。”
江诏嗯一声,仍有些不放心地把陆冼扶到卫生间,说:“哥,你一个人能行吗?我帮你擦背吧。”
陆冼换上凉拖鞋,说:“我很快出来。”
“哦,那我在外面等你。你别洗太久,冲一下就出来。”江诏把手里的衣服递给他,关上房门。
陆冼打开浴霸,把衣服放在凳子上,接着脱掉衣服,打开淋浴。
狭小的卫生间很快蒸腾起一片雾气。
水珠沿着皮肤往下滚落。陆冼站在淋浴底下,想到江诏那句他哥何德何能,能跟自己做朋友的话,陆冼弯起嘴角,心想自己才是何德何能,能有这么两个好兄弟。
哦,对了,等下出去还得跟江诏说一声,他生病的事肯定不能告诉江瑜,不然以江瑜那个暴脾气,肯定又要打电话念叨自己半天,骂他不会保暖了。
陆冼很快冲完出来,连沐浴露都没打。
江诏似乎并不放心,一直在门口等他。见陆冼湿着头发出来,顿时又皱了下眉:“哥,你不要洗头啊!”
陆冼撩撩头发,并不在意:“洗澡嘛,打湿了就顺便洗一下。”
“我来帮你吹。”江诏赶紧拿起毛巾帮他擦头发,接着把人带到客厅,插上吹风机帮他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