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很简单,我们都知道对方是自己前进道路的必然阻碍。我有无数个计谋让阿比盖尔在战场上陷入劣势,也有无数个瞬间猜出她内心所想。同样的,阿比盖尔善于利用人心,不需要出面就可以为自己同时赢得名声和战斗中的双重利益。
在我们认清彼此道路不同的时候,或许更早之前,我们就高傲地将对方标成自己唯一的死敌。
绿色的魔力和橙红色的魔咒在空中交互,我们一步步试探彼此现在的魔力,使出各种技巧试图杀死对方。最终魔力在半空中交织成一张大网,将地面砸出个大坑,在飞起的尘埃和碎石中。我看到阿比盖尔被幻影移形突显在她面前的罗莎琳逼到了死路,她在半空中罗莎琳狠狠揍了一拳,在地上狼狈地滚了一圈。
看吧,阿比盖尔总是舍不得杀死罗莎琳,她本来可以像对待我那样,直接一个恶咒了事。但是阿比盖尔只是像是接受了罗莎琳一般,闭上了眼睛,右脸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旁边的街道迎来新的爆炸,或许是因为我们这边做的太过火,不知不觉,敌人和同伴都转移了战场。现在的街道废墟上,只剩下了我们三人。阿比盖尔从地上爬起来,罗莎琳则是在下落中途被砖石砸中了腰部,此刻正在痛苦地躺在地上抽气。
我一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罗莎琳的血咒又犯了。我急切地跑了过去,把罗莎琳翻过身,从怀里拿出魔药递到她嘴边。
怀里的女人在我的臂弯中不停地抽气,她的嘴唇几乎咬出了血。身体的疼痛只是第一步,紧接着就是四肢逐渐无力,高烧不起。但似乎就是这样,罗莎琳的嘴唇无法打开,我的药水只能顺着她嘴角流下。
这时候阿比盖尔走到我们身边,跪在地上,她的语气轻柔,把罗莎琳的脸捧好:“罗莎,我知道你很疼,忍一下,喝了药水就舒服些了。”
“实际上,我并不认为我这个药的效果会那么快。迅速脱离疼痛的只有du品。”我淡定地说道。
阿比盖尔没忍住对我翻了一个白眼,就连我怀里疼到不能控制身体的罗莎琳都颤巍巍地伸出一根中指。
得,医生就该被你们嫌弃是吧。
我让罗莎琳的手死死掐住我的手臂,前任魁地奇运动员的力气真大,我敢肯定我的手臂上都要被她捏紫了。
阿比盖尔关切地看向我:“疼不疼?”
我摇摇头,阿比盖尔看起来比我也好不了多少,她半张脸肿起来了,嘴角边还残留着自己没擦干净的血迹。我们三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但是场面此刻却诡异的和谐——罗莎琳躺在我的怀中,阿比盖尔捧着她的脑袋轻声安慰她,我和阿比盖尔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我说:“没你去年打我的那招疼,我在医院躺了三个星期才好。”
她沉默了,低着头,刘海挡住了她的神色,声音很轻地对我说:“对不起。”
“没关系。”我从善如流,骗她的,我就躺了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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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我在美国亲自拔除了阿比盖尔下派的五个间谍,阿比盖尔下个季度就让我的公司差点陷入赤字。
我们在明面或者暗地里默默较着劲,最激动的一次,我对着她的背影甩出了死咒:“阿比盖尔·邓布利多,你给我站住!”
那是我最狼狈、最失态的一次,原因有很多:我的公司在她的设计下差点倒闭,刚刚的激战中看着一个人死在她的手下,她被巫粹党们簇拥狂傲地扔下魔法国会的旗帜。桩桩件件,加上我听说的,我没听说的,都可以让阿比盖尔被判上三十几个死刑。
我追了上去,只是想问问阿比盖尔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离开?为什么要这样加入巫粹党?但是真的追上她的时候,看着那张在月光下疲惫又忧伤的脸,我只是问道:“回来吧,阿比盖尔,现在还来得及。”
阿比盖尔看了看我,她的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最终身子朝后倒去,背对着窗户掉下高楼。
我伸出手,手臂被她发射出的魔咒划出了一大道口子,鲜血在空中绽放出一朵朵血色花朵,而我只抓到了一团空气。
在那个瞬间,我似乎听到了阿比盖尔在对我说什么。
她说:“我回不了头了,维戈。”
我从窗户探出头,阿比盖尔落在夜骐上,在空中和傲罗激战。她的长发在如墨的夜色中飞扬,灰蓝色的眼睛却暗淡得如同没有生命的玩偶眼珠,她抬起头,我知道她是在确认我的安全。于是我伸出手,和她挥了挥手。
阿比盖尔终于对我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转身飞奔进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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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村庄的故事我和罗莎琳一直到1920年才知道,包括阿比盖尔的过去。她在看到默然者尸体的同时,想到了自己过去在孤儿院里遇到的默然者,两者的身影在刚毕业不久的阿比盖尔眼中重叠。
周围人的鼓掌声和称赞声让她几乎无法冷静思考,就那样,悲剧发生了。
阿比盖尔早在我和罗莎琳之前,就知道默然者是如何形成的——周围人长期的暴力和冷漠。她知道那些村民或多或少都虐待过那个默然者,也知道杀死那个默然者的凶手是谁。童年时的旧伤疤隐隐作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