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魁地奇比赛的时候,阿比盖尔看到在天空中肆意挥洒自己汗水的罗莎琳时,感到了深深的羡慕和欣慰。
“毕竟那是罗莎琳从霍格沃兹就开始的梦想,到现在也算是实现了一部分了。维戈也是,能够成功在美国开公司,脱离自己的父亲,他完美地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有时候和他们在一起,我是真的觉得自己似乎不配和他们站一起。”
安塔雷斯笑了:“所以学姐来找我了,为了给自己这颗漂泊的、孤独的心寻找温暖的港湾?没关系,我可以成为你人生的不冻港。”他那话说的格外深情,甚至还带了点郑重其事的味道。
阿比盖尔则是有点嫌弃地一根手指抵住安塔雷斯脑门,把他推远了些,学生时期的她自然不会这么对待安塔雷斯。毕竟那时候他们也不过普通同学的关系,但是现在,阿比盖尔觉得对方和自己也算是关系较好的朋友了:“谢谢,那我宁愿在海滩上搁浅。”
安塔雷斯摸了摸额头被触碰的地方,傻乎乎地呵呵笑了几声,大踏步地走到阿比盖尔身边:“所以我配站在学姐身边吗?”
“没什么配不配的,如果真要说站我身边,霍格沃兹的时候咱们不就是一起吃过布丁的关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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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塔雷斯在巴黎街头分别,阿比盖尔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间还刚好自己步行去和罗莎琳他们见面的咖啡店。
她不急不慢地在街头走着,偶尔欣赏下路边风景。
在一家服装店前,阿比盖尔停下了脚步——里面的维戈生无可恋地提着一堆袋子,罗莎琳走出试衣间,兴高采烈地指挥男人给她拿新的衣服。
倒也挺符合这两人的形象,阿比盖尔在心中笑了笑,这时候店里的罗莎琳已经透过玻璃注意到店外的阿比盖尔。
阿比盖尔指了指对面的面包店,意思自己就不进去了,直接在面包店等罗莎琳的消费欲望降低。
对不起了维戈,阿比盖尔在内心默默给维戈画十字,我相信你可以撑过这关的。她毫无罪恶感地无视了店里维戈对她投来的幽怨眼神,大大咧咧地走进面包店,她打算买点甜点带回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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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前。
维戈在体育馆后门等到了换好衣服的罗莎琳,对方得知了阿比盖尔要和安塔雷斯走几圈的事情,挑了挑眉。
“所以呢,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意思是我们两个要先去巴黎逛逛了,你不想吗?”
“不,我的意思是。”罗莎琳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有些急切地看向体育场外面。
维戈突然从罗莎琳测过的脸感知到一种恐惧,又或许是一种兴奋。外面有人在卖花,但是卖的是种子,随便一洒,哪里就开出了鲜花。
一颗种子飞到维戈的头发上,紧接着,他的头发末端就开出一朵白色的花朵。
罗莎琳看到维戈的花忍不住笑出了声。事实上,如果你看到一个平日里格外严肃的人,某天脑袋上突然蹦?出花朵也会忍不住笑出声的。
维戈注意到了头顶的花朵,用魔杖把它取下来递给罗莎琳。
“走吧,趁着路上人还没有太多。”他说。
罗莎琳手里拿着那朵白花,露出一个微笑,她把花朵放进自己的卷发中:“走吧。”
维戈突然问罗莎琳:“你知不知道巫粹党?”
“你突然说这些干什么?”
维戈沉默着在二人周围布置了一个咒语,防止有人偷听到:“如果我说,已经有人邀请我了呢。”
“……”罗莎琳停住了脚步,她那双眼睛紧紧盯着维戈,很久她说话了,“所以这才是你和艾比吵架的真正原因?该死的,她为什么没直接给你一拳呢?”
她看起来很生气,呼气声也粗重了些,仿佛又有什么东西在按住她的身体,让她没直接拔出魔杖:“那就是恐怖组织,恐怖组织,维戈你知不知到?哪怕口号有多好听,终究还是要死人的!那是战争!”
“我知道。”维戈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战争也好,革新也好,都是要死人的。”
“那不一样!”罗莎琳闭了闭眼,“我是我们三个人里面最有资格告诉你战争的可怕的,维戈·格里姆肖,你暂时还不知道战争代表什么。”
死去的士兵,残缺的家庭,身为法国人的罗莎琳知道前不久麻瓜中的战争带走了多少男人,又带来了多少孤儿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