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成年日快乐。”阿不思笑眯眯地对她说,“我的礼物在最上面。”
阿比盖尔坐下来,拿起阿不思指的那个方形包裹,拆了开来,里面是一块手表。阿比盖尔想起以前在火车上阿不思手腕上的那只,表盘上没有针,只有几颗星星在跑动。同样类型的手表阿比盖尔在罗莎琳和维戈的生日都看到过,据说这是巫师间的传统。
“每个巫师成年时,父母都会送他一块手表,这是一种传统。”阿不思温和地说,“祝你成年快乐,艾比。”
阿不福思端着一个平底锅出来了,里面的腌猪肉在滋滋冒着热气,他把猪肉分别放进三个孩子的盘子里。
“先吃早饭!”阿不福思粗声粗气地说,“生日礼物等会再拆。”
阿不福思的礼物不是山羊,也不是羊毛制品,那玩意看起来起来像一个玻璃制成的陀螺。维戈告诉阿比盖尔那是个窥镜,如果周围有可疑的人,它就会发亮、旋转。
克拉拉送给她的是一盒手工做的巧克力,爱丽丝是一盒饼干,诺克斯则是一张世界地图。
克里斯也送了礼物,是一个精致的俄罗斯套娃,他今年暑假刚回到英国,打算应聘小学老师。
让阿比盖尔有些惊讶的是,安塔雷斯也送了她礼物,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块琥珀,大小可以放在手里把玩。
维戈看着阿比盖尔手里的琥珀挑了挑眉:“原来如此,他之前一直缠着我,问你生日是哪天。”
阿比盖尔问:“那你怎么没告诉他我是孤儿,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这礼物有些贵重了。”
“你收着吧,安塔雷斯那小子以前在俄罗斯,恐怕家里琥珀不少。”维戈说,“至于送你礼物,我想是那小子还在心虚吧。”
阿比盖尔仔细想想,好像除了开学的争吵,她和安塔雷斯之后也没闹过不愉快。
“你仔细看看,这小子好像还写了信。”维戈指了指礼盒边的信件,“不过我直觉恐怕里面有一半都在顾左右而言他,原谅这个格兰芬多吧,很明显他没学过文化课。”
正如阿比盖尔要求的那样,成人礼没有太多人过来,但人也不少。考虑今天算是她巫师的成人礼,阿比盖尔一开始没指望保罗过来。但中午的时候,贾斯汀一家三口穿着整齐地站在了花园门口。
“生日快乐,艾比。”贾斯汀夫人和煦地对阿比盖尔说,保罗和汤姆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你爸爸写信给我们了,我们知道你不想太张扬,给,你的生日礼物。”
“夫人,谢谢你们。”阿比盖尔说,“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虽然人会有点多……”希望这样不会麻烦别的朋友,但是贾斯汀夫人一家三口都过来给我送东西了……自己和保罗也是好朋友,但那样晚上不就用不了魔法了吗?
“我们今晚还要去趟伦敦。”保罗温和地说,“我这阵子的腿总是在疼,可能是后遗症之类的,我们打算明天一早就去医院看看。”
阿比盖尔的视线停留在保罗的瘸腿上,男人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我给他取了名,叫不争气的杰克,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趣?”
晚宴只邀请了在戈德里克山谷的邻居,大家一起围在桌子边,上面放着阿不福思下午做的蛋糕——白色的奶油上点缀着山里采来的野草莓,最上面是一个粉色的巨大蝴蝶结。很明显是阿不福思的审美。
理查德和安娜手挽手走进了客厅,海伦跟在他们身后,一蹦一跳地递给阿比盖尔一大把花,阿比盖尔猜肯定是海伦趁父母不在偷偷在花园里面采来的。
巴沙特夫人拄着拐杖来了,她给了阿比盖尔自己写的《魔法史》初稿:“我想你毕业了后,这本书应该能在霍格沃兹流行。”
塞勒涅也来了,她今天穿的很明亮,在自己的耳边插了朵向日葵:“爸爸今天没来,在忙工作的事情,艾比,成人礼快乐。其实过了七月份,每天都可以是成人礼。”
阿比盖尔对她说:“没错,只是我觉得可能我真正的十七岁生日在和我躲猫猫。”
塞勒涅有些难过:“你还没找到它吗?”
“是呀,它赢了,我输了,就这么简单。”阿比盖尔笑眯眯地说。
大家围在桌子边唱了生日歌,一边享用美食一边聊天,连一向脾气暴躁的阿不福思也跟着喝了好几杯蜂蜜酒。但是大人们说什么都不允许四个学生加一个小孩喝酒,按照安娜夫人的话就是:“他们还是孩子呢。”
晚宴结束后,塞勒涅留下过夜。
“我有个好想法,为什么我们不能开个女孩子特有的茶话会呢?”罗莎琳问,“大家穿着睡衣,然后吃点蛋糕……我记得今天下午阿不福思做了不少甜点。”
塞勒涅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哦,我想这样很棒,说不定我们还能抓住夜晚的精灵。”
“好主意,我下楼去煮点红茶,问问阿不思。”阿比盖尔说。
大人那边通过的很简单,只有维戈,阿比盖尔上楼梯的时候正好撞见他,他在听阿比盖尔的房间里要开睡衣茶会话有些不开心,但还是让她们玩的开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