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盖尔没说话,她觉得假如自己是被父母当成个垃圾被随意抛弃的,那么她也没必要去寻回亲生父母。但倘若是有隐情和苦衷,那么她也不能就无视邓布利多家对自己多年的呵护。更何况,阿比盖尔认为自己主动寻找父母,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这都是对阿不思和阿不福思的一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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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最后一天,安德鲁斯医生敲了敲邓布利多家的大门。那是个有着薄雾的清晨,薄薄的雾气在树林的空隙里慢慢地穿行,初升的太阳把大树的枝头照得金黄金黄。
安德鲁斯医生面色沉重地带给阿比盖尔一个消息:“费莱明奶奶昨晚去世了。”
费莱明一家在戈德里克山谷没有别的亲戚,费莱明奶奶也在自己的遗嘱说把自己的整栋屋子留给村子当公共建筑。至于那些钱,图书,还有她年轻时到处收集来的物件,费莱明奶奶将其中很大一部分留给了村里的学校和教堂。
令人意外的,费莱明太太还留了一笔钱给贾斯汀一家和安德鲁斯医生。
“她猜出最后那段时间是您让我去陪她的,或许她觉得您是个不慕名利的好医生。”阿比盖尔对安德鲁斯医生说。
“是啊,可惜我不是个好人,这钱我现在就要花了。”安德鲁斯医生笑眯眯地说,“村长,来吧,把这笔钱也给村里吧,给费莱明奶奶家的墓碑弄得好看些。”
阿比盖尔则是拿到了费莱明奶奶家好几本年代久远的藏书,还有一块金色怀表。乔金斯看着眼里差点冒出火,忍不住悄声对她家的男人说:“怪不得这个小丫头会对那老婆子这么好,就是为了这块表!”
葬礼回来后,阿比盖尔沉重地回到邓布利多老宅,贾斯汀两兄弟主动提出帮她把书搬回了家。但是看到空荡荡的屋子,保罗还是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一个人在家里,艾比?”
阿比盖尔有些莫名其妙:“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在家里的啊。”
“那现在就不行了,今天你在葬礼上拿到了费莱明奶奶给你的金表,最迟今晚就要有小偷闯进你家的大门。”保罗担忧地看了看客厅,“你家有枪吗,还是什么别的护身的东西。今晚最好带着去隔壁巴沙特夫人家,或者去我家避避风头。”
“没关系。”阿比盖尔想了想说道,“今天傍晚我叔叔就要来接我了,他这个月一直在忙工作的事情,所以没来接我。”
保罗想起阿比盖尔那个性格古怪、身材高大的叔叔,心里算是放心了些:“那就好。”说着他又想了想,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把军用匕首,“送给你了,带着吧,用来防身还算有用。”
“这不公平!”贾斯汀盯着那把漂亮的匕首说,“你都没送给我一把!”
“艾比需要个匕首防身,你需要吗?”保罗看了自己弟弟一眼,随后开始手把手教起阿比盖尔怎么用它,“要是有人接近你,你直接趁着对方不注意扎他大腿,懂了吗?”
阿比盖尔点点头。贾斯汀觉得自己哥哥这么早教小姑娘怎么一刀制敌简直荒谬,但想到女孩一个人在家,他又把反对的意见吞回肚子里:“你今晚走前,记得给我们家留个便条之类的,不然我这个大哥也不会放心。”
当天下午阿不福思就从壁炉里面出现了,看到阿比盖尔手里的匕首挑了挑眉:“怎么了,我们家的小骑士要上阵杀敌了?”
“没,是保罗送给我的,他说他就是靠这把匕首在战场上活下来的。”
阿不福思仔细看了看那把银色的匕首:“那就收起来吧,杀过人的匕首对那些黑魔法,偶尔会有些威慑力。”
他们花了一个下午去搬运阿比盖尔房间里的书,之前客厅的一些家具已经搬走了不少,阿不福思施法让他们飘着飞进壁炉。隔壁的理查德先生也来帮忙了,安娜夫人在家照看着海伦。巴沙特夫人有些难过:“你哥哥离开了,现在艾比也要离开戈德里克山谷了。”
中途阿比盖尔和阿不福思谈起了费莱明奶奶去世的消息,还有她留给自己的书和怀表。阿不福思和村里的大部分人表情一样,甚至还有些冷漠,因为他从来不怎么关心周围的麻瓜邻居。
“她愿意给你留下些东西,说明这个老婆婆还算是个好人——就是有些不清楚一块金表对个普通的独居女孩的含金量了——当然,现在对我来说,不如直接送你一块金砖。”
走之前阿比盖尔特地走去贾斯汀门口同他们告别,贾斯汀夫人给她口袋塞满了蛋糕。
至于邻居艾博一家,海伦小宝宝现在已经初步具有了任何吵闹小婴儿都有的要素,但是没他们调皮的性格。
安娜太太试图给阿比盖尔的口袋里再塞上一些饼干,但是失败了:“好吧,最起码我们还可以在霍格莫德见面。”海伦宝宝乖巧的被抱在阿比盖尔怀里,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个大大的口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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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最后一个月,阿比盖尔住到了猪头酒吧上层的旅馆里。与楼下酒吧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楼上的客房,那里出乎意料地整洁舒适,可供男女巫师在这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