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是巫师的魔法,普里斯堡先生。”阿不思柔和地说道。
“哦,抱歉,是我想东西太入迷了。”克里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道,他是个有着褐色头发的男人,“怎么说呢,我一直不相信世界上有所谓的神明,还是魔法存在的。”他苦笑着说道。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件被他人随意打碎的瓷器,看起来格外的脆弱。
“就连巫师也不能确定神明是否存在,先生。”阿不思冷静地说道,“哪怕我是个巫师,但是我想我的生理结构和麻瓜也没什么两样。”
“啊,是呀。巫师应当也算是人的,那么也不该存在什么不同了。抱歉,是我刚刚激动了,重新认识下,我叫克里斯·普里斯堡。”普利斯堡笑着说道。
普里斯堡夫人和克里斯强烈要求阿不思也一起吃个晚饭,但被拒绝了,而阿比盖尔和普里斯堡一家第二天便坐着火车前往了伦敦。他们一起看了大本钟,在傍晚的时候去泰晤士河边散了会步。唯一让阿比盖尔有些在意的是不少人问她是不是一个“脚盆”人,阿比盖尔心里想,我很像一个脚盆吗?
解开疑惑的是普里斯堡先生:“可能是他们看你英语好,有教养吧,至于你说的“脚盆人”,诺,那里就是。”
一些说着阿比盖尔听不懂的语言,个子有些矮的女生在大英博物馆面前拍着照片。
不过普里斯堡夫人柔和地说,阿比盖尔脸上的一些特征也有可能来自别的国家,比如越南、印度。没办法,对不少英国人而言,亚洲人都长一张脸。旅行的最后一天,阿比盖尔和诺克斯去街边商店买了不少麻瓜专用的邮票和明信片,阿比盖尔决定在旅馆里面把这些信件就写好然后寄给自己的朋友们。
她们路过一个购物商场,几家杂货店,一些小店铺,诺克斯突然指着前方一家黑漆漆的孤儿院说道:“你看,那个孤儿院我小叔叔说过好几年前发生过一次大火。”
“希望死者能被好好埋葬。”
“当然会了,因为火灾,这里一条街都被重建过,唉。”
最后,阿不福思拿着她从伦敦带回来的毛绒山羊玩具,不屑地说道:“看来你玩的还挺开心,伦敦还算是个伟大的城市。”
阿不思照例只在戈德里克山谷呆了一个月,或许是因为霍格沃兹繁忙的教学事务让他无法脱身。但是阿比盖尔早就学会了自娱自乐,她每天就牵着家里的山羊去山谷里面吃草,阿不福思把它们管的好好的,霍格沃兹的作业她早在七月就全写完了。每隔三天她就去保罗那里读书,或者去巴沙特夫人那里打扫卫生。
她本以为这个暑假也会像往日那般度过。
八月的一天,广场上聚集了很多人,大多是麻瓜,有一小部分是巫师。阿比盖尔踮起脚尖远远看着站在广场中间的人群,烈日当空,不少人脑门上已经布满了汗水,但是他们格外激动、热切,甚至有一种淡淡的疯狂,仿佛在谋划这样一件激动人心的大事。
阿比盖尔注意到广场边缘也站着一些巫师,而保罗,他站在人群的最外圈皱着眉头。他看起来似乎也被人群的冲动和热情所感染,但是他眉眼里盛满了淡淡的忧愁。
今天教堂的诵经声似乎也不能掩盖广场上人群的躁动,阿比盖尔感受到一阵不安,她轻轻拉了拉保罗的衣袖:“保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保罗则是看起来在之前完全没注意到阿比盖尔,他的样子看起来是从一场幻梦中惊醒:“战争,艾比,今天大英帝国向德国宣战了。”
此刻麻瓜中传来一阵阵欢呼,一些青年人冲向广场中间说着话,他们看起来斗志昂扬手里高呼着“天佑吾皇”。他们看起来怀抱着最炽烈的理想,最朴素的情感,但是保罗只是双手插进兜里冷眼看着人群沸腾,阿比盖尔拉了拉保罗的袖子:“保罗,我最近刚读了一本书,你想听我念吗?”
但是保罗只是用他忧伤的眼睛看了看阿比盖尔,最后摸了摸她的头说:“不,恐怕不行,艾比,我要为我的祖国而战了。”
1914年,从7月28日到8月6日,在这不到一周的时间内,欧洲列强纷纷卷入战争。各个国家都开始招募士兵扩充军队,许多青年们积极响应号召应征入伍,他们期望着在战场上为自己的祖国赢得荣誉。他们拿着卡克斯顿广告公司设计的募兵海报,带着雀跃的心情走上了火车站台,小伙子们摇着自己手中的帽子对着人群飞吻:“我们圣诞节前就回来!”似乎日不落帝国依旧不可战胜,似乎下一秒他们就会赶到莱茵河的那边,将所谓的德国佬、奥匈帝国打得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