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霰云结束跟林青苗的通话才发现，海市负责人给他打了三个语音电话。 “顾总，有点情况。”海市负责人秒接：“我警察局那哥们跟我透了点消息，好像轻松贷的股东里面，有利银。” 见光死 或者说，他没有想到孙奕会这么贪婪。 现金贷这个问题，他们沟通过多次，每次都是不欢而散。顾霰云实在不明白这种急功近利的快钱项目为什么对孙奕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孙奕知道了吗？他要上去找孙奕吗？孙奕会是什么态度？是会警惕还是反感？ “最近跟王磊有聊过现金贷的项目吗？” 顾霰云点了点头。又给林青苗发了信息： “我今天有点事要处理，可能没时间去你那了。我妈已经回去了，等会我让小江来接你好吗？” 不一会杨松岭脸色难看地过来了：“顾总，联系不上王磊。” 他别无选择，坐上电梯去了29楼。 不待顾霰云说话，后面传来孙奕的声音：“老顾吗？进来。” “王磊失联了？”顾霰云单刀直入。 “严重吗？”顾霰云也不坐，就这么站着问。 “王磊还说了什么？”顾霰云又问。 顾霰云默然。此前国内还从未有过现金贷涉案的前例，不知道警察抓人依据的是哪条法条，后果如何，会不会扩大化，均一概不知。 孙奕的声音里有了些悔意：“唉老顾，当时王磊试水过后，我是想收手的。主要获客也很少。”他重重搓了下自己的脸：“后来轻松贷找过来跟我们合作。他们盘子铺得已经蛮大了，找我要资金。” “我当时不知道啊。后来他们谈降低资金成本，让我入股算了。我看叶天翔都他妈要干上市了，我就搞了个小公司，找人代持了一些股份。” “确实怪我。你不知道，主要当时叶天翔走了，a轮的高杉，其实是有点不满意的。经常跟我说一些叶天翔的近况，我也确实是昏了头。一时冲动。”孙奕有些颓唐。 “反正事已至此，等消息吧。老顾这次是我没早点听你的，以后一定注意。”孙奕真诚地说。 “你有没有想过把车贷拆分出来。”他慢慢地开口。 “一点个人判断。感觉强监管时代马上就要来临了，这几年，互联网金融发展得太快了，各种行业弊端也逐渐显现。车贷这块，毕竟还是有涉及到自有资金放贷和资金池的嫌疑，独立出来单独融资会比较安全。”顾霰云组织了一下语言，用最缓和的词句解释自己的想法。 “也不是说就到了这一步了，总之未雨绸缪吧。政策这种东西又说不好的。”顾霰云抿了一口茶汤。 顾霰云推拒了：“我先下去了。有消息及时沟通吧。” 顾霰云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离开了孙奕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