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淬了一口：“养不熟的白眼狼。”然后跟林青苗他们道歉：“不好意思啊林记者，陈总，让你们受惊了。其实他们就是吓吓我们，不会真的开枪的，都没装子弹。要点钱而已。” 离开廖星公司回酒店的路上，林青苗和陈路一致认为这个事还是要跟谢全安汇报一下。 “绝对是16，跟吃鸡里面真的是一摸一样，好像也有4。”谢全安要求跟林青苗通话，于是陈路又将手机交给了林青苗。 “你们马上回来吧，素材也采的差不多了，别在那担惊受怕的了。”谢全安想让林青苗他们提早回去，但是林青苗拒绝了。 谢全安再三跟她确认：“真的不要紧吗？” “你胆子也还算可以的了。”陈路对林青苗说，“我还以为你一出来就要买机票回去呢。” 中午，林青苗和陈路特地在central park附近的商场里找了一家上海小笼包，奢侈了一把，点了好几个中国菜和好几笼不同口味的小笼包，也算是给自己压了压惊。 在商场的手机店和电子产品卖场里，林青苗还看到了国内挺大的消费分期品牌，几乎垄断了整个卖场。她跟陈路说：“看来现金贷出海印尼还不算先行者，消费分期都扎根了。” 林青苗哈哈大笑。不过也不再接话了。商务这块她还是很注意分寸感的，一直控制自己不涉入过深。 期间经过一个还比较宽大十字路口，林青苗见到了有生以来见到的最多的摩托车。起码有几百辆，浩浩荡荡地通过红绿灯向他们驶来。摩托车的品牌、颜色还都挺一致。 夜幕降临后，林青苗又回到了她那个有点破旧的酒店套房。她先试了试淋浴喷头，好像比昨天稳定点了又好像没有。 等换上宽大的睡衣盘着腿坐到床上的时候，林青苗发现昨天晚上那种不安感又一次袭来。 一看时间才九点刚过，睡觉是绝对睡不着的。看电影的话，好像喜剧和悲剧都有些不对头，看鬼片就更不在考虑中了。 林青苗松了一口气，以为是隔壁房间的陈路找她。她没有多想上前打开了房门，随即目瞪口呆地看着身穿一身西装的顾霰云有几分狼狈地站在门口，脸上有一种惶然和焦急。 她拍打着顾霰云的胳膊，边探出头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林青苗被看得有几分局促，加大了声音：“你说话啊，你怎么来了。” “谢全安？不是，你怎么，他怎么，”林青苗被冲击得有点大，一时之间组织不好语言，“你都问了他什么啊。” 林青苗捂住了脸：“这么说他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