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戴德。”顾霰云收起手机，对杨松涛说：“订票吧。直接回。” 刚开机，他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屏幕显示“妈”。 “小云，我胸闷不舒服，好几天没睡好了。你帮我联系下医院做个检查吧。我看我是要死了。”对面传来絮絮叨叨的声音。 回到公司附近的酒店式公寓，顾霰云看了下空荡荡的屋子，又打开客卧看了下许久没收拾过的房间，他又点开了何盈盈的微信： “好的顾总。是您母亲又要来了吗？”何盈盈迅速回复：“您已经到家了吗？现在需要我帮您订一份外卖吗？” 第二天上午，顾霰云正开着会，手机来电，显示“妈”。 等会议结束，何盈盈留到最后，问顾霰云：“顾总，您母亲是不是已经到了？需要我陪她吗？” 何盈盈诧异地睁大了双眼：“之前不都是我陪吗？小雪她只见过一次您母亲啊？也不熟悉，我怕沟通有问题。” 何盈盈眼里就带了一点点泪，赶紧低下头说：“好的顾总，我现在去通知小雪。” 等会议结束，顾霰云回了家，果然厨房已经烟雾腾腾。 “今天回的还挺早。我就说，这样才对。每天下班这么晚，饭也不好好吃。外卖千万不能吃，我都说了，饭一定要在家里吃。” “先吃吧，我还有一个青菜就好了。”顾妈妈招呼顾霰云。 “不用，你先吃。我还要打扫。” “不用你管。你吃你的。”顾妈妈头也不回，炒完了青菜，开始洗碗。 他索性一扔筷子：“妈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吃完饭早点休息吧。” 时间还早，顾霰云索性找了家花店买了一束芍药。 他用力抱紧了林青苗：“青苗，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见到你。” “倒也不必这么激动吧。”林青苗有些好笑地回抱住顾霰云。 “但是你还有心情挑花呢。”林青苗看着手里的芍药：“很漂亮的芍药，没想到顾总还挺会买花的嘛。不是说男的只会买满天星加玫瑰吗？” “我就怕你懂得太多。”林青苗轻哼一声。 “航天桥啊。”林青苗系上安全带，她有些不确定是否要告诉顾霰云她的具体住址。 “采访顺利吗？”顾霰云问林青苗。他早就发现了，一旦林青苗陷入犹豫，或者明显在担心一些他也不明白的事情时，聊聊工作总是很有效。 “我当时就想跟你说，没想到就这么巧碰到那个医美分期的员工。他说他之前是他们家的销售，真的有‘夜场贷’这种东西，说是入职的女孩子都会被经理带去医美机构做整容手术，然后让她们签贷款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