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霰云将手边堆了一小堆开心果的碟子推到林青苗面前，看着林青苗不自觉地伸出手拿了一颗吃了，才说：“可以这么理解吧。金融和社交，是所有互联网公司终极的梦想。” “大数据就是个双刃剑，就看你怎么用了。但是现代人想要保留隐私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也不喜欢到处授权的app。”顾霰云顺着林青苗的话头，“所以我很少下新的app，也很少无效社交，加新的微信。” 顾霰云又推给林青苗一碟去了壳的碧根果，再给她加了一点茶汤，然后放柔了语调：“看你傻。” “没有。”顾霰云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其实是因为你说你是新流的，又在采访农业贷，我刚好打算在利银也搞一下农业贷，觉得你有用，就加上了。” “切。原来你这么功利。”林青苗有些不满地撇嘴。 “那你平常有什么爱好吗？”林青苗不自觉地被顾霰云剥橘子的手指吸引。这手指修长，洁白，有力，一看就很好抓啊。有点想抓。 林青苗一直盯着顾霰云的手，眼睁睁看着他剥完了橘子，极其自然地放到了她面前。她内心冒出了一个小泡。又听到他说“下次”。 林青苗感觉自己的脸有发热的趋势，赶紧挪开眼睛，用有些故意雀跃的声音说：“好啊。我从没见过活的玉米呢。我是说，长在地里的玉米。” 林青苗的脸终于还是红了。 林青苗一听，赶紧抓过手机一看，竟然已经快六点了。她忙摇了摇头，“不了，我还要回家赶稿呢。”她有点承受不住，必须独自消化一下。不然她怕她糊里糊涂做出什么大胆的举动。 “嗯。航天桥。” “到家跟我说一下。”顾霰云嘱咐。 顾霰云坐在车上，看着林青苗先是直直往前面走，然后突然回头看了一下，发现车还在，好似呆怔了一瞬，然后又回头加快脚步，拐了个弯不见了。 ———— 等到了农场，顾霰云先不急着换衣服，用手机拍了一张夕阳下的玉米地的照片，发给了林青苗。 “随时欢迎你来。”顾霰云飞快打字发送。 放下手机，顾霰云开始忙正事。先是测量了玉米高度，记下了数据，又用手去碾玉米根部的土壤，观察土壤性状。又顺手拔掉了几株比较明显的杂草。 一切数据都整理完成后，顾霰云将表格发给了吴刚教授。 顾霰云就知道最近实验室应该并没有什么新的进展。索性就脱了衣服进了浴室。 他打开手机摄像头，试拍了几张照片，都不尽如人意。没能拍出满天繁星的效果。正打算删掉这几张照片，又停住了。转而点开杨松涛的微信：“现金贷的事情，查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