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文章内写到有从业者认为“《通知》比我们预想的要稍微好一些，说明监管也没有一杆子打死这个产品，还是给了发展空间的”这样的论调，顾霰云觉得好笑。 “太天真了，只看到了自己希望看到的。更严厉的措施肯定马上就会来。” “其实这个人的说法是还好监管还没划定年化36的红线，说什么说明监管也知道死扣这个红线大家都玩不下去什么的。”林青苗开启了吐槽模式，“他们这种不做风控随便下款的，当然利率36都亏啊。” 林青苗看着顾霰云的判断倒是一惊，这比她想的可要悲观多了。 “当面聊吧。你下午空吗，我来接你。”顾霰云不带一点犹豫地发出了这条信息，稀松平常的好像他们早有邀约。 “你吃小番茄吗？下午两点？”顾霰云又发了一条。 顾霰云看着那个问号，轻笑了一声。把手机搁在桌子上，将结了满头红果子的水培番茄用小剪刀一个一个地剪下来，放在了早就准备好的一只竹编小框里。 顾霰云看着已经微微冒尖的一小框小红番茄，放下了剪刀：“定吧，照常。再帮我找个透明的塑料袋，质感好一点的。” 中午12点，何盈盈拿着一个餐盒和一张透明包花玻璃纸进了顾霰云的办公室。将餐盒放在休息区茶几上之后，递给了顾霰云那张玻璃纸：“顾总，这个行吗？可以包上然后在上面扎起来。我还带了丝带。” 何盈盈迟疑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心直往下沉。她勉强笑了笑，说：“顾总我来吧，我会扎蝴蝶结。” 普通的商务餐盒，顾霰云很快就吃完了两荤两素的餐标，抬头一看何盈盈居然还没有走。 “做手工呢。不用那么仔细，随便绑一个就行了。”顾霰云开口。 顾霰云拿起包装好的小番茄端详了一会，给司机小江发了个微信：“一点二十在楼下等我。” 自从收到顾霰云那个“楼下等我”的微信之后，林青苗就觉得自己有点点不对劲。明明一直在工作，但总是很容易就思绪抽离，好像飘在空中看着电脑前的自己在瞎忙活。 等吃上饭团，她又觉得心里沉甸甸地压着什么事。她被自己气笑了，“至于么，有点出息”。自嘲了几句之后，林青苗开始刷微博，刷新闻，既然工作不进去，那就摸鱼吧。 她回了个ok的表情，开始整理电脑。还是免不了去了趟卫生间看看自己的仪容有什么不妥。 但林青苗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人。要么，就别来撩，撩了，就别想全身而退。 看到林青苗走近，顾霰云开门下了车，打开车门等着林青苗。 顾霰云低笑一声：“只对你。” “对，这是我自己种的。你尝尝看？”顾霰云将小番茄拿起来，递给林青苗。 “是啊，真的在种田。但不需要找工作。”顾霰云笑着对林青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