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景年心里也有着相同疑惑。 他仔细联想最近发生过的一切怪事,试图从中抽丝剥茧出最可疑的人。 他想的入神,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刻沙滩一侧来了一辆疾驰而来的悍马,没走多远便熄火了,下一刻下来一个风风火火的人,一把抓住林景年,“跟我走!” “事情突然,过后再和你解释。走!”陈又安拽着林景年一个劲的往外走。 “都怪我,以为是个小忙就帮鹿青源掳来了白茶,结果白茶那个是非多的,居然跟鹿青源合伙把孟坤整出来了!孟坤不知道从哪绑走了宜君,就等着林景年去呢!” 林景年皱眉:“我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之前倒是往昭安通过电话,但她一直在医院静养。” 江眠:“小陈总冷静,目前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报警吗?” 林景年惊愕:“跟鹿青源……” 江眠反驳:“小陈总不要本末倒置,颠倒黑白。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与景年无关。如果您再出言不逊,我会不客气。” “宜……我母亲还在他手里,”林景年问道:“那里面大部分是鹿青源的人对吗?” 林景年赞同,“江眠哥,你先报警,车太田也交给你,山里没有信号,但我这种手机可以紧急呼救,如果没事,我会给你报平安。” “你去什么!”商知许双手抱臂,无语道:“我经常送货,清楚地形,应该能找到他坠落的地方,我们再顺着痕迹,应该不难找到孟坤。” 林景年:“……” 盘山公路如春蚓秋蛇般缠绕在山身,公路两边杂草暗生,稍微一侧,往下便是高达几十米的料峭陡坡。 陈又安坐在后座,一脸无语的拎着雨伞,“为什么要拿这个。” 陈又安一撩金黄的头发,低声用法语骂了两句。 陈又安看了一眼车外,“你能把我们带到地方吗?” 商孟两家针锋相对几十年,早就把对方研究的透透的,尤其孟坤这种人,从里到外什么性子,他们这些敌对关系的恐怕比他本人还清楚。陈又安蹭了蹭鼻尖,只一心盯着窗外。 林景年别开脸,望着低垂的天际:“无非是把你和江眠之间的怒火撒在我身上罢了,可你不明白吗?不论怎样,江眠都不会跟你在一起,因为你自己清楚你对他做过什么。” 林景年:“我一个外人对他认知尚且如此,你和他竹马长大,不应该不知道的。” 长风肆意袭来,掀起铺天盖地的沙土蒙住了车辆的前路。商知许冷笑一声,“所以,我现在要解决了你这个外人。” 商知许冷冷关上车门,在寒风中迎来远方一队车辆,数丈黄沙顷刻掀翻,冲着陡峭山坡飞坠。愈发清晰的视线中,缓缓驶来的神秘车辆下降一指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