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一起为赵多娇的钱包哀悼。 好在她血厚,有小金库,赵多娇结账的时候觉得这说明了自己有存款的重要性,以及接下来一段时间,她已经在打算要不就白米饭过酱菜吃吃得了,早餐要不也免了,怎么着,她都得把这三千多给自己省回来。 上交了转系的申请表格,赵多娇知道转系的事还没完,能不能成功转系,还得看期末成绩。她现在不止要上本专业的课,还要备战摄影专业的考试,她问过老师有关考试需要看的书目,接下来再过几周时间,她还要准备参加四级英语考试。转系的事办得顺利是好事,但也意味着她的时间比别人更加紧张,她跑图书馆也跑得更勤。 她抱着书本啃到昏天黑地,许是最近压力大,这天一大早,她在小腹绞痛中惊醒,捧着肚子蹭蹭爬下去,到寝室卫生间一看,接着她发出了尼玛的悲鸣。 郑楠早就起了,但也没精打采趴在桌上,听到赵多娇的悲报,才勉强抬起头,“我也来了。” 赵多娇傻眼,不是,她记得她们月经期是不一样的啊! “哟呵,你们的月经该不会是同步了吧?” 这回她们寝室也发生了这种事,她也算是长见识了。 好像看上去,她和大小姐郑楠同期来月经是好事,证明她们感情好,应该是件好事,但是这回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赵多娇16岁来的月经,迟得就在她妈以为是不是要带女儿去看医生的时候,赵多娇的这位“大姨妈”终于姗姗来迟,降临在赵多娇的身上。来的那天赵多娇都没什么特别反应,照旧跑跑跳跳,放学还吃了一个冰淇淋,回到家一上厕所一脱裤子才发现,呀,她来月经了。赵多娇16岁,该上的生理课已经上过,她妈也教导过她,同龄人十三四岁来月经的不少,到她十六岁来月经,赵多娇虽然没吃过猪肉,但已见过猪跑,也知道怎么应对,看到那点血迹,也不慌,从书包里翻出她妈早就给她准备好以备不时之需的卫生巾换上。赵多娇面对初潮十分淡定,之后她的“大姨妈”也是和善得不像话,她量少,稳定,也没有什么痛经迹象,因为第一次来的那天赵多娇吃过冰淇凌,没有什么不适感,此后每回来月经,她也是想吃冰淇淋就吃冰淇淋,想喝冷水就喝冷水,从来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痛经期还要上课,多少是有些身处地狱的意味。课上到后头,赵多娇纯粹靠着多年上学的本能记录笔记。郑楠和赵多娇也差不多,完全是在凭借铁一般的意志硬撑。到得下课,坐在一起的三个女生就再也撑不下去,个个东倒西歪,倒在桌子上,靠在椅子上,没什么精神。 赵多娇和她头抵着头,也是声音微弱:“我也是啊……” 大小姐感受到她们的目光,面色不大好看,“干什么干什么!”她嚷起来,“你们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她本来还想说这痛经和她没关系,但是小腹里一阵扭曲的痛,她本能捂住嘴,似是想吐。 郑楠知道大小姐也不好受,轻轻拍她的后背。赵多娇靠在郑楠肩头,看大小姐受苦,她和郑楠好像是肚子痛,但大小姐就是又痛又想吐,看着大小姐比她们还难受,赵多娇的心里有那么点好过了。 这一点都不科学啊! 大小姐面色煞白,提到这件事,心情更不好。 “那你去呀。”赵多娇说。 大小姐翻了个白眼,虽然声音轻,有一种平日里的理直气壮,“中药苦啊!” 郑楠瞪大眼睛,“西医呢?” 郑楠忍不住说:“这么多年你都这么过来的?就没什么办法?” 郑楠痛得发抖,这发抖主要来自于大小姐提供的信息使她绝望。 “竺舒瑶你……”赵多娇欲言又止。 郑楠和赵多娇靠在一起,警惕地后退,把她当什么 有道是,闺蜜本是同林鸟,痛经来时各自飞——要死她一个人死就行了,这种事,不必带上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