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这阵子我也无聊，手游活动清掉了，单机游戏也都玩腻了，也没什么好的展子可以逛，这一季的新番也没什么意思，都无聊得很。刚好迪迪喜欢我，他这个人，说话也蛮有意思，蛮好玩的，那我想着，就和他玩玩咯。” 大小姐笑起来，有一丝暧昧，“你不会有点收集癖吧？” 赵多娇脚底一滑，差点摔下去。郑楠扶住了她，两个女孩相顾无言——司徒滢的生活怎么完全超出她们的认知。 司徒滢有自己的逻辑，不管赵多娇也好郑楠也好觉得那逻辑有多离谱，但那些逻辑在她的世界里自成一派，站得住脚。反倒是外人，要是想反驳她的逻辑，反而无从下手——一个沉浸于自己世界的人，恐怕那些不顺她意的话，都会被当成耳旁风。 “哎呀，你说那个啊？”司徒滢笑起来，“那个我爸说过了，是他妈和我妈以前在我们出生时的玩笑话。那时候我看到你们几个，不知道你们和赵迪伟是什么关系，就想着先宣示下主权。不管怎么样，宣布下身份都对我有利。”她还特别自豪地扬起脸。 司徒滢歪着头，眼神澄澈，“所以呢？” “呵呵，”司徒滢笑声如铃，“他有女朋友哪有怎么样呢？我要了他的微信，看了他的朋友圈，看到他这段感情和上段感情也没有隔太久，前后女朋友的照片都在朋友圈没有删，他看着就不是对感情看得多认真的人，难道还要别人把他的感情看得多认真？” 司徒滢的言语里，尽显出她的自信和不服输。 “这……这也不好吧……”赵多娇不敢说这想法多不要脸，只敢喃喃道。 这时候，郑楠和赵多娇看了一眼彼此，都望见对方眼中坚定许多，她们能看到彼此的渴望——这答案是不言自明的。 郑楠和赵多娇靠在一起，似乎想要说什么。 赵多娇回忆了一下，以往听到的，看到的，那些故事中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的一个两个，一群女人，那些女人看起来面目是恐怖的，如一个个歇斯底里的鬼魂，即使她的妈妈谈起别人家的什么事，也是说去闹去争什么的不体面。她和郑楠忐忑地点了点头。 赵多娇和郑楠愣住了。 “我不需要有谁来指教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值得做什么不值得——值不值得，值多少，我自己来定。” “我家里已经有一个哥哥成天要来管教我，我哥要来管我，是因为他是我哥，序齿摆在那，他比我早出生那么多年，定死了，我没办法。但我不需要再多一个哥哥，或者姐姐，或者再多其他的什么爸爸妈妈，我不需要别人对我进行说教。道理？我自懂。” 和之前经常做的卖萌不同，现在的司徒滢笑得很自信。 赵多娇不语，只低着头。水下，一只脚伸过来，碰了碰她的脚，她抬头看向笑吟吟的司徒滢。 “我看蒋洄还愿意和你们一起玩，说明他不反感你，不反感就表示还有机会。” 赵多娇不敢相信自己正在接受来自情敌的鼓励和安慰，等等，这是不是不对劲？ 司徒滢和大小姐都轻轻笑起来。 “女人呐，过去被困了几千年，好不容易走到现在，挣得些自由，你们不要什么都还没做，就急吼吼给自己套上道德枷锁。” “怎么到了女人，做什么都要有人来管？这也管那也管，那我倒要觉得，这好像没有将女人当人看？” “要我说啊，”她去寻求大小姐的认同，“女人就应该去争，去抢，让大家知道女人就是不好惹，大家都知道不好惹，才不敢随便惹女人，不然女人太讲道德，人家只会觉得女人太好欺负，都来欺负女人。” “一男一女，”司徒滢思索一下，“不对， “如果我真的要去争谁，他们守得住，是他们的本事，我赢不过，是我没本事，我甘拜下风，愿赌服输。但是如果——” 司徒滢嗤笑一声，扬起眉，“还是希望敌人做个道德方面的圣人？” “不是有句话，胜败乃兵家常事？既然打仗上的胜败都可以看做小事，那又何妨将感情上的输赢看成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司徒滢个子比她们矮上许多，加上她尤爱撒娇的作风，赵多娇和郑楠不经意间会将她当做小孩子来看。然而现在由她们看轻的小孩子给她们上了一课，两个人都不免汗颜，谁都说不出话。 赵多娇哪里敢怪？她只想一头扎进水里当个人形鸵鸟——当时分明有个机会，是她自己——不中用啊！ 大小姐笑起来，“怎么，这里头还有我的事？” 什么什么？还在低落中的赵多娇一下子振奋起精神，从水里爬起来，郑楠也竖起耳朵，关切地听。 但对方可是大小姐，虽然地方小，两个人恨不得把耳朵贴到大小姐和司徒滢身上去。 大小姐轻笑，“真心的嘛……算不上。” 大小姐挑眉问：“怎么，你有兴趣？” 大小姐说：“说吧。” “嗯……”大小姐沉吟，“性格不错，人还挺有意思，不会太粘人，也没有太强的占有欲，他计划拿到学位就回国，也不用担心牵扯太深。” 大小姐发出暧昧的笑声，笑容娇媚，靠近司徒滢，“你自己试过，就知道了。” “不过，”大小姐话锋一转，“你稍微再等两天，我还有点，一点点，”她用大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一点点的动作，“一点点用处，所以得请你再等两天。” 大小姐慵懒做了个请的动作，“我懒得管。” 大小姐唇也弯深，“我也喜欢你的性格，很有意思。” “阿娇！” 等等，她刚刚是不是目睹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交易现场？？？ 赵多娇都不知道这会儿她该不该去握手——为什么她居然觉得她好像是在和人家签署什么互不交战协议啊喂！ “既然我们四个成为了朋友，我去把那瓶红酒开了，我们庆祝一下。”说着，司徒滢也不管赵多娇和郑楠什么反应，直接出了水池，真去房间找到四个马克杯，开了那瓶红酒，倒进马克杯，拿到水池，一杯杯递给另外叁个人手上。 四只水杯在水池上方轻轻碰撞。 “就算你肯让，她这个人，都不见得能做的出什么。” 郑楠也在适应红酒的味道，适时提醒一句：“不管怎么说，她都已经打过他一巴掌了。” 郑楠犹豫着，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赵多娇那巴掌直接把蒋洄打肿那件事。 司徒滢先是困惑，“在意什么？”随后，她想明白过来，“你们问蒋洄？” 她说话的语气轻飘飘的，浑不将这些情场上的事放在心上。赵多娇和郑楠却是在听到这一句话以后毛骨悚然，瑟瑟发抖，只能靠在一起互相寻求靠谱的安全感。 “哎呀，”司徒滢笑嗔，“朋友之间，互帮互助，互惠互利嘛。” “我们阿娇心慈人好，做不来直接的事，没关系啊，”司徒滢把话题引回到赵多娇身上，“但是那个蒋洄敢拒绝我们阿娇，那就是他的不对，居然敢让我们阿娇丢面子，哼～！” “阿 “戏弄一下他？” 她眼睛亮闪闪的，口气蛊惑。赵多娇盯着她的眼睛，心怦怦跳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