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有一点点!崔雪轻声笑了,“呵。”褚梦涵:!神色紧张,“你,你笑什么嘛,我没有很怕你,你平时还是很好的,就是有时候不说话的冷脸看着我,你这样看我,我就不敢说话了。”小姑娘胆小,总是很容易被吓到。崔雪望了她一眼,尽力缓和下神色。褚梦涵见她现下十分温和,胆子便大了很多,竟还敢提要求,“你下次要是不高兴,直接跟我说好不好,不要冷脸啊,你这样,我都不敢说话了。”她不知何时手心攥到一片女子衣角,然后拉着撒娇般晃啊晃。几乎顷刻间便足以叫人心软,崔雪唇角微勾,“你看出来了?”褚梦涵不满,“我又不是笨蛋,自然能看出来,崔大人不高兴的时候,身边好冷,我都要着风寒了!”“嗯。”小姑娘见她什么都答应,又对她笑起来,忍不住问,“你待我这么好,还会因我不找你生气,我们还不是朋友吗?”她不理解,要做崔大人的朋友怎么这么难啊!崔雪深深望着她,却毫不犹豫再次,“不是。”褚梦涵:!!!“哼,不是就不是,我也没有很想和崔大人交朋友。”她烦的小脸皱巴巴,薄唇被咬出一个明显的牙印。明明就很想,嘴上还如此要强。崔雪不想再毫无进程,不想她生病了自己也毫不知情,亦不想几日都无法相见,于是隐隐暗指了一句,“我希望和你成为的并不是朋友关系。”褚梦涵不解,不是朋友关系能是什么关系?可她抬眸望去,对方已经低头开始喝茶了,最后也得不到答案。直到回了忠顺侯府,没多久,就被她爹娘命人请去正院。褚梦涵还不明所以,以为她爹后悔把宝剑送她了,准备要回来呢,于是憋着一股气要和她爹据理力争,谁知一进正院,两位长辈脸色都十分严肃,瞬间将小姑娘吓着了。她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小心翼翼探头,然后挪进去,声音也又轻又细,显得十分乖巧,“爹,娘,怎么啦,有什么事要和涵儿说吗?”忠顺侯与夫人对视一眼,各自深吸一口气,视线落在中间一套华贵无比的头面上。褚梦涵跟着他们望过去,看见那套璀璨夺目的头面时一愣,“娘,这是您新买的头面吗?好漂亮,旁边那根珍珠簪子可不可以送给女儿,女儿想要~”她走过去拉着娘亲的胳膊撒娇。忠顺侯夫人再度深吸一口气,沉声问,“你可知这套头面是谁送来的?”褚梦涵一愣,别人送的?这她如何得知。“不,不知呀,是谁送的?”忠顺侯接过话,冷着脸沉声问,“你与将军府的崔大人是何关系,她为什么要送你如此贵重的头面!”这套头面上镶嵌的上品珍珠几乎要数不清了,更别提还有几颗罕见的宝石,泛着粼粼碎光,即使不让懂行的人来鉴定,他们也能猜出其价值不菲。褚梦涵脑子一片空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竟然是崔雪送的,她为何要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忽然,小姑娘便回想起了在将军府时崔雪说的话,我希望和你成为的并不是朋友关系。并不是朋友关系,却又能叫她送她这么多东西,全然不看价格,那会是什么关系?总之她没见过哪个寻常朋友,出手便是赠一套头面的。忠顺侯夫人伸手抚着上头圆润夺目的珍珠,感慨,“就是我库房里最好的一套头面,价值与这套怕也只能是不分伯仲,崔大人究竟为何要送你这么名贵的礼?”她想起来,之前崔大人将忠顺侯府表示谢意的礼送回来,还添了几样,其中有一方墨锭,侯爷随便拿去用了,谁知竟被来府喝茶的同寮认出这是千金难买的瑞墨,曾是贡品墨。原来早从一开始,崔大人就单方面送他们家东西了,可她究竟意欲何为,谁也不敢深思。褚梦涵愣愣摇头,“我,我也不知道。”“你平时与崔大人一起,都是如何相处的?”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心中成形,她脸色略微难看,若证实了,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褚梦涵还在想崔雪说的话,旁人问什么便迷迷糊糊答,“崔大人请我喝花茶,我喜欢,她就常备着了,有人欺负我,她都会帮我,待我特别温柔,旁人说她为人冷淡,我却觉得如沐春风,那日和崔大人一起去珍宝阁,她还给我买了许多首饰,我还,还……”说到这褚梦涵终于清醒过来,连忙捂住嘴,这不能说,这说出来,得多羞人呀。幸好忠顺侯夫人也并没有在意这半句没说完的话,因为前面说的那些已经够让她心沉到底了。崔大人为人有礼,却待谁也不过分热络,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怎偏偏对涵儿如此不同?忠顺侯更是眼前一黑,颤颤巍巍就确认了心中的想法,他是知道的,如今朝中公主正在推行女子与女子相恋,男子与男子相恋的律法,崔大人一向赞同此事,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你真是,不知让为父如何是好啊!”忠顺侯一时间竟想不到如果崔雪要娶他女儿,他该怎么办。将军府是天子近臣,公主也和将军府交好,小将军年纪轻轻官至四品,前途不可限量,崔雪也是金科状元出身,又是名门小姐,她若想娶涵儿,他们不同意,怕还要被文人骂不识好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