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之瑶松了口气,只要别难过就好,买件裙子算什么。“好,我带你去买。”她给这人买衣裳素来是往京城最好的布料庄子去,在她挑拣布料时又想到自己院里仿佛有几匹宫里给的上等布料,嗯,回头给红愔裁几身衣裳。她穿什么都一样,但她觉得红愔穿那般鲜亮的颜色应该会好看。“纪之瑶,你在想谁呢!”那边,小姑娘刚挑了料子,随口问纪之瑶这颜色好不好看,结果竟没得到答复,瞬间怒了。明明是带自己出来的,看上去却不知在想谁,太过分了!红愔眸光冷冷,大有你不好好解释我再也不理你的意思。自那晚几乎说出自己的心意后,她脾气是越发不好了,好像带着股破罐子破摔,你要是忍不了就走的意思在里面。走什么走,小可怜,叫人都心疼不过来了,哪会想走啊。她摸摸人,被人气呼呼打掉了手,也不生气,嘴角仍带着几分温软笑意,解释道,“我在想给你做什么样的衣裳呢,没想旁人。”她将她与旁人区分开,多少让人有点愉悦,抬了抬下巴,“哼,那还差不多。”又看向手里的布料,在身上比划了一下,“你觉得这个颜色我穿好看吗?”红愔素来穿艳色更多,这一件却是如雪一样的白色,也很好看。纪之瑶点点头,真心道,“好看,如果做成衣服,你穿上定更加好看。”红愔满意了,晃着她的手撒娇,“那我们要这身好不好?我想买~”这是店里最贵的料子,她出来之前想,一定要花光将军的银子,可现在真要买了,却又忐忑不安,怕太贵了,将军不给她买,即使对方从未待她小气过。纪之瑶却不觉得有什么贵的,甚至没有再看那料子一眼,而是摸着红愔柔软墨黑的头发,温和问,“就只买这一匹布?再看看旁的吧,买两身成衣。”还可以买呀。红愔知道她对自己大方,一直都大方,但每每这时候,还是会很高兴。高兴她对她很好。“可是这匹料子已经很贵了,还能买吗?”“嗯哼,当然能,你这几日心情不好,多买点高兴一下。”“哼,原来是要哄我高兴。”红愔嘴上娇嗔着,眉目却仍是温婉动人,十分乖顺。显然,即便是哄她高兴,也确实成功了。小姑娘又挑了两件做工精致价格昂贵的白裙,抱着身边人手臂,娇娇道,“我要花光你的银子,让你没钱娶丈夫!”纪之瑶:……抬手准备呼噜她的脑袋,忽而想起这人脾气不好,最近不许她呼噜头,于是临时改为弹了她额头一下,“又胡说,都说了已经拒了,怎还念念不忘?”“哼,拒了一次又不代表以后也会拒绝,我就要花光你的钱,让你没钱下聘!”纪之瑶很想说,下聘这种事是她爹娘出钱的,但看红愔咬着牙本就有些赌气的模样,还是没有说。眼下叫她撒撒气好了,总堵在心里也不是一回事。纪之瑶只得无奈又疼宠道,“好,都给你花,我的钱都给你花。”她自认这番话说的已经够明显了,可红愔愣是没听懂,还吃起醋来,“今日给我花明日给旁人花,将军好生大气。”纪之瑶:……阴阳怪气的,但也很可爱。“只给你花。”她揉了揉红愔的脸颊,小姑娘被她养的,身上可算多了些肉,脸颊也肥肥的,手感极好。红愔听她这么说,神色莫名好看起来,又变得娇娇软软,看她一眼,然后不好意思的挪开视线,嘟囔,“你就会哄人。”两人取了衣裳离去,纪之瑶不忘带人去吃饭,在外面吃与在家吃也有不一样的滋味,她怕红愔做饭太累。但红愔又闹起来,质问她是不是嫌弃她做饭不好吃。天地良心,哪有的事,分明是心疼。纪之瑶被人闹得不得安生,却也不生气,点完餐后便将气呼呼的人抱进怀里哄。“你做的饭那么好吃,我怎会不识好歹还嫌弃你?”“那你为何不吃我做的饭,定是吃厌了!”“我们不是时常出来吃吗,此时已过了买菜的时辰,你不也说过,这个时候再去买,只能买到不新鲜的菜吗?”不新鲜的菜红愔素来不爱吃的。“还不是你早上闹我,才害得我没起来。”她说的也是,那倒是我无理取闹了,有点心虚但还是要给自己找理由转移一下话题。纪之瑶不和她争,免得她更生气,便含笑应了,“嗯,是我的错,一会儿带你去买首饰给你赔罪好不好?”“不要,吃完饭我要回去了,你也跟我一起回去!”比起去买首饰,偶尔有人认出她来还要与她攀谈,浪费大把的时间,她更希望同她一起在家待着。那里更能给她安全感。纪之瑶见她不愿,也顺着她,点点头应了,“好,跟你一起回去。”吃完饭后,她带着人往回走,不想眼前一闪,仿佛看见个熟悉的身影,再定睛一看,好家伙,那不是她被罚禁闭在家练武的好堂妹吗?她在做什么?纪之瑶不自觉停住脚步,然后面无表情,哦,她在抢小姑娘的糖葫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