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烟莫名就看明白了她心中所想,默默偏过头,也不敢说话。她不想一举一动都被人知道,那会让她很不安。今日过后,两人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般时常在一起,主要是纪昭月总缠着她。谢良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立马使人去修缮谢青烟的院子,她暂住到了另一个院子里,那个院子更破。纪昭月看不过眼,想让她去将军府暂住一段时间,话刚说出口又怕被人以为要监视她,立马收回,“算了,我估计你也不想来,那这两日多和我出去走走,在这破屋子待久了心情不好。”谢青烟低下头看书,没说什么,像是默认一般。纪昭月又问,“我送你的画你带过来没有?”“嗯,那画如此贵重,自然是带了的。”她听她带了,又有几分高兴,嘴角微微上扬,嘴上却偏说,“有什么好贵重的,不就一幅破画破字吗。”谢青烟知两人家境不同,性情也不同,她爱好舞刀弄枪的,自然看不上文人喜欢的这些,因此只淡淡望着她扬唇浅笑,并不反驳,纪昭月左顾右盼了会儿,又跑去她放衣裳的箱子里看,最后得出结论,“天气渐冷,你就这点衣裳能顶什么事儿,冻死了怎么办?”“我的衣裳并不少,也够穿,何必咒我死呢。”女子坐在一边饮茶,闻言才抬头看去,并不满的说了一句。纪昭月又跑回来,翘着二郎腿,“我不管,回头我叫人给你做两件虎皮大氅儿,冬日的时候穿着可暖和了。”“虎皮?你猎虎了吗?”她眼里有几分好奇,还从未见过老虎呢,纪昭月轻哼一声,有些得意,心想猎虎有什么难的,嘴上又故作平静,“之前闲着没事猎了两只,留了完整的虎皮,正好给你做大氅。”“虎皮做大氅会不会太难看了?”她又犹豫着,纪昭月是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犹豫的,真诚发问,“你长得都这么好看了,衣服好不好看还重要吗?”谢青烟:……惯会说好听话的,我可一个字也不信。心里想着不信,嘴角又不自觉扬起些许。“我不要它做大氅,太难看了。”对方说话好听,谢青烟的声音不知不觉软了许多,撒娇一般道。差些没把纪昭月的魂儿勾走。连忙答应,“好好好,你不要虎皮我就换成狐皮?雪山天狐,生的可漂亮了。”“啊,雪山天狐我曾在书里见到过,如此可爱,你杀了它吗?”对方虽没说什么,但眼里已经隐隐有几分责怪了。纪昭月动作一顿,立即摇头,“没没没,还没抓呢,你要是喜欢狐皮大氅我就去给你抓一只。”听到她没抓,谢青烟才松了口气,“我才不要什么狐皮大氅儿,那般可爱的小动物,你不许杀它们。”纪昭月无奈,“如此心软,冬猎时你该怎么办啊。”“我又不会射箭,冬猎与我有什么关系。”谢青烟垂眸,躲避对方愈发诉说着喜欢的眼神,又听她问,“那若是我猎了猎物,你吃吗?”“吃啊。”不舍得小动物被她杀了剥皮是一回事,但冬猎不就是要吃野味的吗?谢青烟自认没有错。纪昭月忍不住笑了,笑眯眯的伸手试图捧她脸,“烟儿真可爱。”她竭力想向后躲,又难得捡起了两人间的约定,最后只能呆呆坐着,任她捧着脸揉捏,揉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受不了的皱眉低斥,“好了没,你弄疼我了。”纪昭月方才松手,就看见她脸被自己揉的一片艳色。她不高兴,拧着眉自己去摸了摸脸,最后轻哼一声,偏过头去。“过来亲一下?”纪昭月都看到她不高兴,还敢要亲亲,女子站起身,瞪了她一眼。那素雅衣衫包裹下的身躯纤瘦极了,叫人看一眼便觉怜爱。她不说话,谢青烟踟蹰片刻,还是过去了,抿唇站在她面前不动,好似在等她主动。可纪昭月偏也不动,褐色的眼瞳注视着她。最后还是她先受不住,眼睫颤了颤,低下头一口亲在她脸颊上。“这样总行了,你莫要再为难我。”她声音也微微发颤,实在是做不下这等主动的活儿。老实呆着被亲还好,要她亲人,这……“好好好,不为难你了,那你坐我腿上给我抱一会儿。”谢青烟:!刚刚不是说好不为难我的吗!见她气的眼尾飞红,纪昭月嘴角不由露出几分笑意,但也没为她解围,摆明了非要她坐自个儿腿上不可。谢青烟没法子,咬了唇瓣又松开,松开又咬着,反复几次,还是乖乖坐了,然后被人揽入怀里。她什么也不做,就安安静静的抱着她,起初谢青烟以为怎么也得动手动脚一番,没想到两人就这么互相依偎着,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然后坐了许久。直到纪昭月离开,她还愣愣的摸着自己的衣裳,感受上面存留的温度。这几日有纪昭月庇佑,她的生活无疑过的极好,已经渐渐有些迷失,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和她合作,还是真的……与她相爱了。就在她又一次恍惚时,有人从门外走进来,院子伺候的只有两人,眼下都有事做,因此竟无人发现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