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倾身,将额头与人相抵着,神情是少有的甜蜜与向往。很期待那日一般。这座院子里大多都是纪昭月的人,因此她们行事也放肆了不少,低头轻易便含住了谢青烟柔软的唇瓣。谢青烟也想她,抬手勾着她的脖子,任她在自己唇上厮磨辗转,舔舐唇缝。好一会儿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纪昭月转而将她抱在怀里,兜着屁股抱起来,谢青烟咬了咬唇,趴在她肩膀上,一眼都不敢看旁人的神色。昭昭总是这样,想抱她就要抱,也不管她会不会不好意思。屋里响起黏腻的水声,两人情动间,长指探入幽谷,轻揉重捻。少女仰着脖子,像一条求水的鱼,直到某处又落入温暖柔软之地,被一根小舌头搅的天翻地覆,她终于浑身控制不住抽搐两下,双眸失神。太,太超过了……夜幕即将来临,小将军妥善照顾好心上人,又将她白嫩的身子浑身上下亲了个遍,这才离开。回府的脚步一拐,却是进了一座酒楼。这是京城新开的酒楼,在最繁华的地段,菜肴味道都好,修的也高大气派,老头姑娘唱的曲儿亦是好听,听说酒楼背后的老板身份神秘势力很大,因此无人敢在这里闹事。纪昭月进去,与小二说了一段暗语,便被引去一间偏僻不引人注目的厢房里,琅琊公主一身便衣,正坐在里面歪头喝茶。听见动静才放下茶杯,勾唇笑了笑,“可算等到你了。”“公主有事寻我?”“嗯。”她应了一声,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无聊的长指在桌上随意点点,发出清脆的声音,“相君府忽然给我送了许多礼物,你说他们是什么意思?”“相君府?”纪昭月也有些惊讶。“只送了东西没留什么话吗?”“有,唐染栀说自己倾慕我的文采,想约我明日喝茶。”公主并不妄自菲薄,她觉得自己是有几分文采的,但还不至于让唐家人倾慕她的文采,这唐染栀是发失心疯了吗?纪昭月手中握着茶杯转了两圈,略微犹豫,忽而挑了挑眉猜测道,“是不是唐家看出了什么,有意讨好你想站队?”“啊,会是如此吗,可唐家不是一向偏帮三皇兄吗?”“如今三皇子已经那样了,唐家难免不另寻机会,公主觉得唐家如何?”“相君桃李满天下,朝中大半文官都曾是他的学生,若能拉拢,我自然不会拒绝。”那就对了,“微臣认为,公主明日可以赴约,探探相君府的口风。”“嗯,好,那我明日去见见她就是,对了,我听父皇说昨日你在将军府挨打了?”纪昭月:……皇上怎么是个大嘴巴,问完了莫不是还派人去将军府查探过?她可没说自己挨打了!不够丢人的。纪昭月无奈,“我父亲虽为武将,却是个老古板,自然会发火。”公主轻啧着摇摇头,“没想到你父亲这般严厉,我父皇从小就很宠我,所以才养大了我的野心。”“皇上不宠你你也会有野心的。”纪昭月喝了一口茶后淡淡指出。萧安然嘿嘿一笑,是的,若父皇不宠她,她定会心生怨恨,觉得不公平,凭什么父皇只喜欢皇子,凭什么只有男子能做皇帝,然后继续想法子夺位。她天生就有这样的野心。“对了,我的人传回消息,近日三皇兄和英王都有点异动。”“三皇子手下也有你的人?”纪昭月惊讶。萧安然不好意的笑了笑,“自然,我毕竟是公主嘛,不多安插几个眼线,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的。”厉害,纪昭月隐约感觉自己跟对人了。又问,“他们如何了,说来听听。”“好像在召集人手隐隐有了反意呢。”萧安然觉得有意思,一只手撑在下巴上,眼眸闪着有些兴奋的光。三皇子想造反她能理解,毕竟他眼下的局面,除了造反,几乎没有一条光明大道了,但英王竟然也想反?纪昭月挑了挑眉,话本里可没写他造反了,是因为抢赐婚没抢过她吗?男主竟对女主有几分真心,可真是叫人惊讶。但即便如此,她也不会让步的。“要么,让他们俩打一架?”纪昭月从桌上拿出两只酒杯碰了碰,暗示她。“不,这样不好。”话刚说出口,又被纪昭月自己推翻了,两只酒杯火速移开,她另想了个法子说,“我们不能请君入瓮吗?”萧安然没听明白,漂亮的眼睛里满是茫然。“若按照我前面说的方法,无论三皇子与英王谁赢了,都可以说是带兵来护驾,但若先处理掉其一,再放假消息给另一个呢?”萧安然眼眸瞬间明亮,那另一个就会想以保护陛下为由带兵围城,然后他就成了乱党,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公主勾唇浅笑,神情愉悦,“昭昭,本宫果然没看错你,论谋算,你们武将可不比文臣差。”那是,带兵打仗也不能不用脑子啊。纪昭月被夸,有一点小得意,低头喝着茶水,视线休息般闲适的落在窗外的热闹街市上,突然眼眸一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