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京城的天,迟早要变,这么紧要的时候,将军府的人更得谨言慎行,切不可仗着一点点功劳就得意忘形!纪凌一双圆溜虎目瞪着她。纪昭月回头疑惑,“嗯?什么帽子,我去接烟儿啊,她还在偏殿等我呢。”纪凌:?“谢姑娘也来了?”“嗯,她不放心我过来看看。”纪凌眯起眼,“你与谢姑娘关系未免太好了些。”女子间难道都是如此相处的?纪昭月转身的动作顿了顿,应下,“嗯,我跟她关系最好。”说完便大步往偏殿去了。而纪凌还在琢磨她那句最好,他以为纪昭月会和武将最合得来,没想到竟是文人。眼光与他这个老父亲是一样一样的。谢青烟站在偏殿门口翘首以盼,抿着唇有些焦急的等人回来,等了好久好久,才看见纪昭月的身影,那漂亮的凤眼唰一下就亮了。“昭昭!”“嗯,等急了没?”谢青烟乖乖摇头,明明刚刚急的走了好几圈,现在见到人了,却硬说自己没有急。纪昭月看着她乖巧可人的样子,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喜欢,想亲。我媳妇儿怎么这般招人疼。想着,她摁住谢青烟的脖子,在她脸颊落下一吻。硬是将人吓了一跳,小脸红成一片,“你,你干嘛呀,这是在陛下宫里,叫人看见了怎么办?”“看见就看见,你情我愿的事情,谁能说什么。”谢青烟不想理会她贫嘴,拉着人的手就往外走,“我们先回去吧,不要在外面这样。”“好好好,回去回去,亲都不给亲,难不成是没感情了?”纪昭月不知死活,懒洋洋跟在她身后,又问。谢青烟转过身故作凶巴巴的瞪了她一眼。“别胡说八道了,快回去吧,我还要看看你的伤。”说到这个,纪昭月便安静了,乖乖跟在人身后。本就有些担忧的谢青烟不禁更加担忧。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脸有多苍白。身为身强体健的武将,谢青烟从未见过纪昭月如此。心中的慌乱像水一样蔓延开了。刚一回到院子,她便示意纪昭月脱衣服。纪昭月仍有不愿,扭扭捏捏的抓住自己衣领,看向外面天色,意有所指,不好意思般,“大白天的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谢青烟:……我们白天这样的还少吗?她不答应,脸色难看下来,顷刻间水雾又氤满眼眶,咬着唇,声音也忍不住哽咽,吸了吸鼻子,“是不是伤的很重?”纪昭月一激灵,立马站直了,头摇的拨浪鼓一般,“没有没有,没有很重,你看我现在能跑能跳的,重的到哪去?”她还想给人展示一番,被谢青烟拉住了,一双如水的眸子紧紧盯着她,“那你给我看看。”纪昭月又安静了。磨磨蹭蹭不大愿意,“我,我怕吓到你嘛。”她说会吓到,谢青烟眼睫一颤,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水珠滚落下来,哭的人心肝儿疼。纪昭月几乎跳起来了,连忙阻止,“给你看给你看,我给你看就是了,你别哭啊。”算了,反正日日同床共枕的,总能看到一些,不给她看除了会惹她伤心并无别的好处。纪昭月妥协了,听话的将在偏殿换上的衣服落下来,露出包扎过的伤口,虽然都已经上了药妥善包扎好,但看着还是叫人心疼到不行。谢青烟眼含热泪,小心翼翼的伸手放在她缠着白布的后背上,咬了咬唇,泫然欲泣,“疼吗。”说完又不等答复,便自顾自回,“那么长,肯定是疼的。”纪昭月不想让她太过担忧,满不在意的摇摇头,“这有什么好疼的,我都伤习惯了,比这还重的也受过。”谢青烟眼瞳微颤,哭的更厉害了,整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少女第一次知道文臣与武将的区别,武将是要抛头颅洒热血,是会受伤的。她舍不得,舍不得昭昭受伤。“不当武将了好不好,我努力考取功名,以后我养你,照顾你,好不好?”纪昭月没想到媳妇儿这么疼她,心里美滋滋的,但嘴上还是拒绝了,“不大好,我得罪的人这么多,不当厉害的武将他们不得欺负死我?”谢青烟急急说,“我保护你,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那也不行,我爹等着我继承他的衣钵呢。”那么大的官位,让给旁人不是可惜了?谢青烟其实也知道机会渺茫,只是忍不住想试试。闻言轻抿着苍白的唇瓣,眼神幽怨,“可是你总受伤,我看着好难受。”纪昭月抱她,哄她,“乖,当武将哪有不受伤的,都是常事,来,亲一个。”说着就要去亲人,谢青烟倒也站着仰起脖子任亲,只是眼眸忧虑,被亲了个遍后就依在她怀里,想着如何能帮到昭昭一些,起码叫她不要这样辛苦。她很心疼。“我真的没事,再擦几日药很快就会结痂的,家里还有祛疤圣药,我受伤那么多次,一次都没有留下疤,不着急,嗯?我们先收拾下东西吧,陛下休养一日,后日就要启程回京了,到时候恐怕有的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