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只能自己气闷。少女脸颊气的微鼓,却还是说,“没有什么,就是不想和你说话,你也别跟我说话,听见你的声音我头疼。”纪昭月:……“你是不是吃味了,要是吃味了就和我说,别自己憋着。”想了又想,小将军觉得自己学不来迂回,还是打算直接说。谢青烟却听的瞠大了眸子,一是没想到她能看出来,二是没想到她会问出来。好一会儿才再度泄了气,闷闷道,“不是,没有。”这幅口是心非的样子,几乎瞬间就让纪昭月确定了。啧,果然是吃味。“我与公主不熟。”她压低声音解释着。谢青烟心中愈是气闷,不熟还叫的这般亲热,难道是一见如故?罢了,无论是什么,都比她们一开始两看相厌要好。谢青烟低下头,神情透着几分失落。“还生气?公主是自己要这般叫我的,我可没让公主这样。”“我只喜欢你,烟儿,你还是不信我吗?”她说着说着,竟也假意伤心起来。“我来晚了,小将军竟然已经在了。”女子柔和的声音响起。纪昭月皱了皱眉,抬头看去,是唐染栀。“唐小姐。”“小将军,谢小姐。”她下意识拉了拉谢青烟,叫她与自己凑近一点,谢青烟见旁边又坐了人,朝她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坐的离纪昭月近了点。纪昭月享受媳妇儿的亲近,眼眸眯了眯,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更是与她十指相扣。谢青烟倒是想再甩开她,可偏偏身侧坐了一人,不好再有什么大动作,否则以唐染栀的敏锐,她定会过问的。罢了,说到底本就与昭昭没什么关系,只是自己爱吃醋,叫她受了无妄之灾。谢青烟垂眸想着。纪昭月敏锐的察觉,身侧人又软化下来,乖乖依偎她。这是自己把自己给哄好了?挺厉害啊。“听闻小将军府上有一位崔家小姐,刚从清河过来,今日没有过来吗?”纪昭月对唐染栀印象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声音如寻常般不冷淡亦不热络,一只手在暗处牵着媳妇儿,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撑着下巴,“我表妹吗,她生性不爱参加这等宴会,在家中读书呢。”“读书?雪儿妹妹也打算参加明年的秋闱吗。”“你也要参加?”纪昭月抬头望过去,唐染栀抿唇笑了笑,“是啊,那看来我有空可以去府上像崔小姐请教一二了,崔家出来的姑娘,总是精通诗书,文采斐然的。”“还行吧。”她难得谦虚。唐染栀看着纪昭月轻轻笑了。之前她就想拉拢这位小将军,她的父亲浸淫官场多年,极难说动,因此她只能从年纪更小,更好说动的纪昭月入手。纪昭月见她态度好,内心其实有些奇怪,眨了眨眼睛问,“我把你弟弟打了,你不生气吗?”不能吧,从前她在京中打了哪些公子,他的姐妹一般也会看她像看仇人一样,也没听说唐染栀和弟弟关系不好啊。听她提起这件事,唐染栀眼眸微动,还是不生气,甚至有些微感谢,“我弟弟如此行事,早晚会酿至大祸,我还得多谢小将军呢,替我们教训了他,叫他老实许久。”算她他们明事理。纪昭月满意的点点头,没再继续说什么。唐染栀见她不说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侧身姿笔挺,低头看着面前茶点的谢青烟,又问,“小将军如今是和谢小姐住在一起了吗,我见京中许多人在说这件事。”“嗯,怎么了?”她问,唐染栀又摇摇头,“没怎么,只是想到我从前也很想与闺中密友住在一处。”“哦,那你怎么不做?”纪昭月难得懂了该如何与人有来有往的交谈,遂问。“她嫁人了,如今不大方便。”“啊?哦,好吧。”她差点忘了,大多的闺中密友都不会是她们这样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宴席也快开始了。琅琊公主身为最受宠的公主,又没有同母的亲兄弟,其余皇子除了还关着的端王,能给面子的几乎都来了。中宫的偏向谁都想要。万一她们就想在皇子中择一位鼎力帮助呢?这于她们也有好处,并不是不可能发生的。萧安然望着满座的皇亲国戚贵子贵女,暗暗满意。其他人仗着她母后没有孩子,想乘她母后的势,她又何尝不想借他人之手呢?英王大约是被事情绊住了脚,宴会开始时才姗姗来迟,正向公主请罪。“皇姐饶我这一次吧,实在是工部忽然有事走不开,才不慎来晚了。”萧安然与这些个兄弟也时常能见面,自然知道自端王倒下后,她这位五皇弟有多得意,怕是已经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呵。萧安然心里嗤笑,面上还是一切如常,“既是为公务,那就不是你的错,坐就是了。”英王笑笑,这才寻地方坐下。唐染栀看了英王的模样,尚有些犹豫。父亲说,陛下身子大不如前了,他们该早日选定下一个跟随之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