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烟想不明白他怎么还不走,上次不是都说过不要再来她这了吗?堂堂王爷,人话都听不懂?“没有人欺负臣女,殿下,臣女说过,为臣女名声着想,您不该来臣女的院子。”怎又提起这一茬儿了,英王皱眉,不得不安抚道,“本王并未叫人看见。”“您又怎么确定没有人看见,女儿家的名声赌不得,还望殿下怜惜。”旁人若得王爷青眼,恐怕都要扑上去了,谢青烟却这样说,无论是不是欲情故纵,都叫英王心里痒痒的。“本王只是来看看你,一会儿就走,你别动怒,动怒伤身。”虚伪,恶心。他越是做出这幅温雅关切的模样,越叫谢青烟心中作呕。“殿下现在看也看过了,该走了,臣女恭送殿下。”她送客的意图实在太明显,英王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留下,只得低头笑了笑,“那你好生休息,本王过段时日忙完了再来看你。”他好像还想来,谢青烟连忙提醒,“殿下忘了,臣女说,您莫要再来了,如今朝堂形式紧张,您偷入谢府的事若被人发现了,也于名声有碍。”这倒确实,如今他是父皇除四姐外最喜爱的子嗣,名声上有什么污点,难免叫父皇不悦。“还是你想的周到,那本王便先走了。”“殿下慢走。”谢青烟已经冷脸待他了,他却没有丝毫不悦,甚至言语间,并不在意。她烦得很,不知堂堂王爷脸皮怎这般厚。还是昭昭好。才刚刚分离,就有些想她了。纪昭月并不知道谢家发生的事,她现在心情很复杂,在路上走着走着看见一个和她堂姐长得很像的人,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人就不见了,她想说一下明日要带谢青烟同去军营的事,下意识追了过去,然后……和一对方才亲的难舍难分的有情人面面相觑。纪昭月满脸黑线,又不敢置信,“你们是磨镜??!”纪之瑶脸上挂不住,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她,红愔更是几乎要躲到纪之瑶身后去了。好一会儿,纪之瑶才承受不住压力,有些心虚又强作镇定道,“磨镜怎么了,难道你不是吗?”磨镜的眼睛是火辣的,早在两人刚好上没多久,她就已经看出不对了。纪昭月:……眼神复杂,“我没想到堂姐也喜欢女子。”“喜欢女子这很正常,女子又香又软,岂是那些男子可比的?”……“也是。”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承认,堂姐说的在理。纪之瑶是个脸皮厚的,刚刚只是事发突然才会尴尬,说了几句话后很快就不再尴尬,转而问起,“你那谢姑娘呢,你们没有黏在一起?”“我刚把她送回去,正要和你说,明日我想带她去军营一趟。”纪之瑶:?“不怕被你爹发现?”“我何时怕过。”“果然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连一日都舍不得分开。”“你若想,也可以带红愔姑娘去。”红愔被提到名字,眼眸微微睁大,用帕子羞涩的挡住一点脸,期待看去,谁知纪之瑶十分无所谓般摆手,“我与红愔都老妻妻了,不用日日带在身边,唔,你踩我干嘛!”她还问,简直是讨打。红愔看她太烦人了,气呼呼瞪她一眼,“今日别回来了,来也不给你开门。”然后甩着红手帕扭腰走了。纪昭月目瞪口呆。纪之瑶神色如常,顺嘴问,“你家那位,也会这样吗?”她摇摇头又点点头,“差不多。”“啧,我就说,女子都这样,罢了,我去哄哄她,昭昭还有旁的事吗?”“没有了,堂姐快去吧,哄晚了便不好收场了。”纪之瑶惊奇,“你竟如此懂,看来没少哄谢姑娘,那我先走了。”纪昭月站在原地忍不住想,还真没少哄。谢青烟那别扭娇气的性子,一日只叫她哄两回都算是给面子的。第二日转瞬即到,纪昭月穿一身利落骑装,懒洋洋骑马去谢家接谢青烟。谢青烟却没有她那般精神,相反脸色有些苍白,眼底一圈淡淡的青黑,仿佛没睡好一般,见到人也不说话,默不作声开始爬她的马。纪昭月皱眉,抬手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提起来好好按到马上,又环住她的腰,压低声音有些关切问,“怎么了,昨晚没睡好?”谢青烟应了一声,催促她,“快走吧,别迟了。”纪昭月一夹马腹,马便缓缓动起来,她又忍不住继续问,“到底怎么了,有人欺负你?”谢青烟看起来不大对,像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幸而怀里人也没打算瞒着她,只是皱着眉纠结犹豫一会儿,便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小心翼翼问,“我若说了,你可以不生我的气吗?”还会使她生气?纪昭月原本勾起的唇角压下去一点,皮笑肉不笑,“你先说来听听。”谢青烟:……有一点凶,不敢说。小姑娘一头栽进她怀里,央她,“你先答应我不生气,你若会生气,那我才不告诉你呢。”纪昭月想到了什么,冷眼看着她的可怜样,忽而开口,“是不是和英王有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