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昭月狠下心挪开视线,不为所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她嫌你她嫌你,她不许你嫌她磨镜可她嫌你脾气不好!万万不能原谅了她,否则私底下又要不知如何说你了。崔雪见两人分明心里都有对方,却闹成这样,也很无奈,“表姐,谢姐姐看起来好可怜,你不如理一理她吧。”纪昭月吐了口气,扭头对表妹,认真道,“都是骗你的,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她这幅可怜样,多半就是骗你的。”崔雪:……“昭昭姐姐,我觉得谢姐姐不是这种人。”她还在试图为谢青烟说话,可纪昭月一心只有,我不听不听不听。“她就是这种人!从前我也觉得她不是这种人,直到屡屡被骗。”说到此处,纪昭月紧紧闭眼,恶狠狠气呼呼的,“我再也不信她了!”崔雪:……表姐好生气,看来这事真没这般容易过去。谢姐姐还是自求多福吧。她也没有法子了。万寿宴开场,陛下亲临,声势浩大,众臣子行了礼,然陛下却没有待太久,只是一样一样看了皇子皇女与大臣献的珍宝,便起身说政务繁忙,要回去批阅奏折了。直到陛下走后,席间的气氛才松快了些,众人还在说着端王进献的水晶龙。陛下显然也为那条龙而龙心大悦,走时面带笑容不说,还赞许地看了端王一眼,明明前段时间才对端王大发雷霆,果真是君心难测。陛下走后,皇后娘娘也就没了留下的必要,简单招呼两句,只留下琅琊公主主持大局。他们要在此处等宴席结束才好离开,纪昭月无心歌舞,懒洋洋倒酒,然后一饮而尽,只当看不见小姑娘幽怨的注视。直到崔雪拍了拍她,“哎,昭昭姐姐,有人弄脏了谢姐姐的裙子。”纪昭月下意识看过去,只见谢青烟垂眸看着自己裙摆上深色的酒污,面无表情。片刻,宫女又说了什么,谢青烟起身同她离开。纪昭月收回视线,满不在意,“不就是裙子脏了吗,带她换一条不就好了。”“可来伺候宫宴的宫女也会如此粗手粗脚吗?”崔雪皱着眉疑问。纪昭月刚将酒杯抵在唇上,听见这句话顿了顿,紧接着,她发现对面的座位上少了一人。端王呢?他去哪了?饶是觉得端王刚被陛下罚过,应该不会起什么幺蛾子,但纪昭月心中还是有些不安。蠢货的脑子谁知道怎么想的。她皱眉起身,对旁边的崔雪道,“若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我出去透口气。”“昭昭姐姐,你要去找谢姐姐吗?”是这样没错,但纪昭月才刚在表妹面前狠骂了她,哪有脸说自己是去找她的,当即摇头,“不,我真去透气。”崔雪脸上写满了不信,她只当看不见,快步追了出去。离万寿宴最近的是一座无人居住的宫殿,谢青烟被领到这换脏了的衣裙。宫女行礼,“小姐稍等,奴婢去给您拿衣裳。”谢青烟皱眉,隐隐感觉身上有些热意,要被一个人留下,心更是慌乱不已,不过想到这是皇宫,无人敢在宫里乱来,还是对宫女点了点头,“嗯,劳烦姑娘了,请快些回来。”她不想在外面逗留太久。宫女头也没抬便去了,旧宫殿无人,谢青烟将一旁的椅子擦了擦,优雅坐下,然而屁股还没坐热呢,屏风后便缓缓走出一华服男子,神色阴冷的看着她。是端王。谢青烟脑子有些短路,下意识起身欲走,端王快速堵在门口。她不得已往后退去,脸色冷下来,“端王殿下这是何意。”端王哼笑,“本王也正想问你,是你,帮着本王的兄弟陷害本王?!”谢青烟心中猛的一跳,没想到真能给他查出来,面色却没有分毫变化,“殿下在说什么,臣女听不明白,还请殿下明示。”端王只是有些怀疑,继续试探着,“本王暗格里的东西,是不是你塞进去的?!”谢青烟装作纯白无知,抬起头,“您说什么,什么暗格?在哪里?”她这模样,端王实在看不出来这事是不是和她有关,但药已经下进去了,他被父皇撤了职位关在王府,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只要他将谢青烟变作他的人,看她还怎么帮着别人!端王想的很简单,若这件事真是谢青烟做的,那就当给她一个教训,若不是她做的……反正他也贪图对方美貌许久了。以免自己关太久这等女子成了旁人的,倒不如他先盖个章。“烟儿,你莫要装傻,我都知道是你做的了,你敢帮着别人来对付我,就应该付出代价!”炙热的感觉蔓延全身,谢青烟额角已浸出细汗,再迟钝的人此时也应该察觉不对,更何况她向来敏锐,脸色当即一变,“你对我做了什么!”端王勾唇,神秘的笑起来,“一点助兴的药罢了。”谢青烟小脸煞白,眼神逐渐惊恐,“端王,你疯了?!这是皇宫,今日是陛下的寿辰,你竟敢在万寿宴对前来参宴的臣女下药,就不怕龙颜大怒吗!”端王一点儿也不怕,“这等丑事,你敢说出去吗?你若敢说,信不信明日京城流言就会变成,你这清流之女在父皇寿辰之日勾引王爷,与王爷颠鸾倒凤,实在无耻下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