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侍女本该上菜的,但主子都打起来了,大家去劝架,上菜这一流程自然也中断了,但纪昭月可以去要啊。谢青烟恐被身后人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也正想支开她一会儿,于是眸光愈软,故作依赖,撒着娇要求,“我想喝莲子汤,你说今日端王府有准备吗?”纪昭月摇头,“不知道啊,我去给你问问,没有的话一会儿带你出去吃,等着。”她转身离开,与此同时,谢青烟望着她的背影,指尖微动,灵活的打开暗格,将一直捏在袖口的信夹在两指间送了进去。再关上暗格,正襟危坐,任谁也看不出她方才做了什么小动作,只有自己知道,她心跳的有多快。纪昭月很快回来了,身后跟着侍女,为谢青烟奉了一碗莲子汤。“喏,喝吧,还想吃点什么?”谢青烟今日来的目的已然达成,松了口气,低头小口小口的喝着莲子汤,闻言摇摇头,“不吃了,已经有些饱了。”纪昭月:?除了这碗莲子汤,你有吃过别的东西吗,这就饱了?大抵是她眼神的震惊疑惑太过明显,谢青烟抬头望了望桌上的糕点,纪昭月便也顺着她望去,这才发现,一盘糕点少了约三四块。但这也少啊,这点东西,给她塞牙缝尚且不够呢。这样就饱了?可真好养。那边的争吵不知何时停下来了,端王最后生气甩袖,“今日之事,我必禀告父皇,让父皇来评一评理!”都到这份上了,成王若是怂了,可会被笑话好几年的,他也梗着脖子不愿认输,“找父皇就找父皇,你先说的我,理又不在你那边,你以为父皇会颠倒黑白偏帮你吗!嫉妒本王精力足就直说。”端王好气啊,宫里来的嬷嬷拉都拉不住,连生日宴也不管了,一边快步走一边提着衣摆怒喊,“备马,本王要进宫面圣!”他去成王也得去,也不能叫端王一个人在父皇面前胡说八道,拉着英王就道,“五皇兄,你可得给弟弟做主啊,弟弟未曾惹到三皇兄,三皇兄就这样欺负弟弟,弟弟心里苦啊。”英王:……“我随你入宫一趟便是,不用作此模样。”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实在叫他无法接受。生日宴一下子少了三位主心骨,其余宾客都懵了,嬷嬷派人赶紧入宫去与瑾妃说这件事,自己只好留下招待客人。在场的公子小姐皆身份不俗,怎可怠慢。劝架的唐染栀这时也回来了,神色无奈,“端王殿下也太莽撞了些。”为了这等小事就要去寻陛下告状,难免叫陛下觉得他年岁虽大,但心性不成熟,不堪重任,端王怎就不明白呢。纪昭月对这些皇子王爷间的争夺没有兴趣,她也不希望纪家插入其中。一般遇到这种,她就当自己看不见也听不见。唐染栀的话没有得到回复,却也依旧面带笑意,只是转而和谢青烟说起了话。谢青烟刚把能判定端王结党营私的东西塞进她桌下的暗格里,正对她心虚又愧疚,听见她说话,连忙坐直了身子,认真答复,最后这两人倒是说的有来有往,纪昭月都困了。真不知道谢青烟为什么非要来参加端王的生辰宴,就为了和人聊天吗?她想聊,在外面就聊不得了?“小将军,你是累了吗?”刚困顿的打完一个哈欠,便有温和的女声唤了她,纪昭月下意识偏头看去,眯了眯眼睛。唤她的是一黄衫女子,身形比谢青烟还要瘦弱,脸色苍白,透着一股病态,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了。对方见她不说话,也能猜出她不记得她,并不介意,笑着介绍自己,“我名唤褚梦涵,家父忠顺侯。”“哦,是你啊,我不累。”纪昭月拍着嘴打哈欠,顺口道。……你萎靡的精神可不是这样说的。褚梦涵只当没听见,自顾自站起身,“小将军在这站了许久,定是累了,暂且坐我的位置休息一下吧。”纪昭月蒙,她给我让座干什么?我一武将哪能和文弱的小姑娘抢位置。“不必了,我真不累。”她婉言拒绝。可褚梦涵觉得她精神不好,非得她坐下,又说了许多相邀的话,言语间满是对小将军的崇拜,还特意取了酒来要给她倒上。谢青烟没有发现另一旁的动静,仍在和唐染栀说话。两人都是才女,从琴棋书画到八股策论,能聊的多了去了。直到肩上的力道消失,身后一直站着的人也好似不见了,谢青烟才有些疑惑的回头。看见纪昭月同忠顺侯家的小姐喝酒说话。忠顺侯小姐笑的温婉,站在一旁,保养得当的手如白玉般细嫩,握着酒壶,时不时给纪昭月倒酒。反而是纪昭月坐在她的位置上,唇角带着些微笑意,周身也不像平时般锋芒毕露,瞧着就叫人胆颤。谢青烟小脸瞬间拉下去,黑黢黢的眸子望着她,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总之不高兴极了。这份不高兴很快便被人发现。纪昭月诧异回眸,“怎么了,你们起争执了?”她没和女主说话,这罪过自然怪不到她头上,肯定是唐染栀与她起了争执,她才不高兴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