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侍女从头听到尾,到这实在忍不住了,抬头看了一眼谢姑娘的眉,霎时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她就站在这,为什么不让她画呢?想也知道她们小将军做不来这等细致活,谢姑娘脸生的这般好看,都有点撑不住小将军画的。紫鸢默默请命,“小姐,让奴婢来试试吧。”纪昭月惊觉,对啊,这种事要有擅长的人来做,她又不擅长!“对,紫鸢,你来,你来给谢姑娘画。”谢青烟也没有异议,她只认识纪昭月,方才还有些不好意思请她的侍女,眼下她的侍女主动提了,那便没事了。“谢姑娘生的真好看,奴婢等会儿再为姑娘梳个现下时兴的发髻可好?”“不了,梳的简单些就好。”正翻首饰的纪昭月立马反驳,“你别听她的,给她梳好看些,这些簪子挑最漂亮的用上。”纪家的侍女自然是听纪昭月的,忙低声应是,谢青烟也没办法,只能由着她去了。外面三女一男蛐蛐里面的人也蛐蛐了好久。齐萝一拍桌子,自信满满,“我就说那是我嫂子,你看昭昭她还不认!”陆惊鸿愤愤点头,好像纪昭月不把他们当兄弟看似的。纪之瑶笑着摇头,“谢家姑娘不同于我们,性子内敛,她大约是怕谢姑娘不好意思说,之前我还见谢姑娘抱着昭昭的手臂,寻常好友,可没见过这样的。”齐萝愈加肯定,“那就是嫂子,我要是抱昭昭的手臂,她一脚能给我踹出百米远!”四人皆肯定的点点头,认定两人就是他们想的那般关系。京中磨镜之风盛行,四人谁也不是不懂的。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终于打开,里面盈盈走出一女子,一身烟紫色长裙,外罩淡紫刺绣雪梅纱裙,娉婷袅娜,满头华贵首饰,偶尔相碰发出清脆的回声,气质出尘,叫人望而呆愣。反正纪之瑶是呆住了,直到红愔气的给了她一胳膊肘,她忙回过神来,下意识抓住人家打她的手,握到掌心里。若非这是纪家,纪之瑶早就被她赶出去了。红愔心中气闷,愤怒的瞪了她一眼,扭过头不再理她。纪之瑶知晓今日自己怕是又要做小伏低讨人欢心了,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手指摩挲着女子光滑软嫩的手背。纪昭月手背在脑后,懒散极了,“哎,他们真不吃早膳的,你不用管他们,自己吃不就好了?”她不明白,明明自己都还饿着肚子,非要招待客人是什么鬼?谢青烟拉拉她袖子,诚恳劝告,“不吃早膳对身子不好,你不劝劝他们吗?”“他们应该都习惯了吧,我以前也不吃的。”她这么说,又引了人不满,被不轻不重瞪了一眼,“以后不许不吃了。”纪昭月笑了,“连我吃不吃早膳都要管,你是小管家婆吗?”她逗着人,谢青烟不理她,请几位客人进去吃饭。他们心中几乎已经把谢青烟当做这个院子的女主人了,态度十分好,脸上笑的跟花儿似的。纪昭月在一旁拧眉看着,越看越觉得奇怪,缓缓走近纪之瑶,压低声音问,“你们憋着什么坏呢?”纪之瑶心想,装,再装。她笑的神秘,只说,“本就是该有的礼数。”礼数?什么礼数,为什么她没有过?愤愤不平。纪之瑶和红愔是用过饭的,只是陪着这群人坐下,与他们闲谈,“一会儿赛马,昭昭带谢姑娘去吗?”谢青烟正小口喝着纪昭月给她盛的莲藕汤,听见这话,抬眸望向纪昭月,“你要去赛马?”“嗯。”她这才发现,纪昭月穿的是极方便的衣裳,正好适合出游,可自己……谢青烟低头看了眼纪夫人为她准备的衣裳,好看又繁琐,不大适合出门。更何况她们是要去赛马,她这样的衣裳也骑不了马。谢青烟低头,莫名给人蔫巴巴,垂头丧气的感觉。纪昭月眼皮一跳,还是先问了她,“想不想和我们一起去赛马?”谢青烟倒不是想赛马,她习惯了规规矩矩的,没办法放纵自己驰骋在马背上,但她想……“我想看你赛马。”少女模样有些烦恼,纪昭月不懂她在烦恼什么,只听她说想看她赛马,于是小手一拍,当即决定,“好,那你今天跟着我去就是。”听她答应的如此干脆,谢青烟仿佛也跟着松了口气,习惯性将难题抛与她解决,“可伯母给我准备的衣裳不大适合骑马,怎么办?”“不适合?哪里不适合了,这不是很适合吗?”纪昭月将她上下打量一遍,裙子虽长,却仙气飘飘的,坐在马上随风舞动,想必好看极了,不解她为何觉得不适合。谢青烟懵懂,她以为骑马是要穿裤子的,因此实在想不出来自己一身裙装,要如何骑马。直到她被人带出去,有力的双手掐着她的腰,稍一使力,就将她侧放到马背上。纤细的身形在风中摇晃,谢青烟赶忙抓住一点马背上的毛,慌的不得了,“我掉下来怎么办?我感觉我要掉下去了!”她声音里也满是无措,双眸因害怕布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纪昭月踩着马踏,长腿在空中划过半圆的弧度,利落上马,一手握着缰绳,一手穿过谢青烟的腰,将她抱在怀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