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人家犯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就非得去显这个眼招人记恨?”“爹说什么呢,我们纪家始终效忠的都是陛下,现在有人拿着陛下的俸禄却不办事,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陛下吃亏!”纪凌:……你还挺会说大话的。他慢慢回过味儿来,摩挲着拇指间夫人刚给他挑的玉扳指,问,“他们又如何得罪你了?”纪昭月严肃,“您别胡说,我可不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做错事就是做错事,在职位上犯了错就应该被惩罚。”……说的多正义凛然的模样,从前也没见会管这些。纪凌对女儿平日采取的是放养教导,随便她爱干嘛干嘛,但如今为了对方不影响将军府,他只得问,“你一定要参他们?”纪昭月猛猛点头,“一定。”纪凌深吸一口气,“东西拿来,我安排人去参。”这种出风头的事,将军府不太方便出面。昭昭也年纪小,若因为这件事被那几家记恨,怕是在贵女中难以行走。神经大条的武将难得想到这么多,默默就替人把这事儿办了。纪昭月也乐得有人帮她,省了不少麻烦,很快朝里便传来几位官员或罚奉或贬谪的消息,大家都在猜他们是得罪了朝中哪方势力,倒没人往将军府这边想。端王先前散播出去的流言也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崔琇初听见这流言时气个半死,直说谁若嫁与端王真是倒大霉,这般心术不正,日后指不定能闹出什么事来。喜欢昭昭,大可来将军府挑明,虽然他们每个人都会拒绝他,但他何必用流言逼迫女子嫁与他?有病吧!端王尚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大将军对他态度忽然极为冷淡,成了几个兄弟中最冷淡的,旁人与他说话他便回,他与他说话他就当没听见?回家的端王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发了好大一通火,满屋狼藉。日子一天天过去,秋日很快就到了。纪昭月还是跟谢青烟保持着书信往来,每日都写,眼瞧着自己的字儿都比从前好看一大截。这日门房又送了一封信过来,她正在练刀,侍女莲红捧着信站在一边等她。等练完了便上前给她。纪昭月用旁边的水洗了把脸,又将手擦干,才去接那封信。女子秀丽的小字出现在信中,先是问她用膳了吗,接着又撒娇般问几日未见,是否想念,最后再问她宫中举办的赏花宴,她会不会参加。纪昭月看完了,将这封信与旁的信收到一起,给谢青烟回了一封,【吃了,想,参加。】谢青烟收到回信时,神色有些怨念,趴在桌子上想,怎么不多写几个字呢,她总是这样偷懒。自己每次都会写的满满当当,可轮上纪昭月,她就只写一点点。哼,等这回见面,她一定要好好说说她。谢青烟正想着,嘴角浅浅含笑,院子里却忽然冲进来一人,侍女拦也拦不住,她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人一把推倒在地。掌心痛感明显,被粗粝的地面划破,隐隐渗出红色血丝。她忍着痛抬头,“二姐姐,我没有招你,你这是何意?”谢窈气的呼吸不稳,眼里泪光闪烁,见她如此愈发生气,“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你装出这幅样子给谁看!谢青烟,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又跟我娘说了我和成王的事,你成日里吃住在我家,竟还敢算计我,贱人!”谢窈气急了,伸手就想打她,谢青烟只能抬手挡着,脸色雪白,“你在说什么,且不论我没有和二叔母说你的事,我哪里是吃住在你家,我父亲母亲的铺子收入全在二叔母手里,我花的是我父母的银子,与你有何干系!”谢窈想到她娘说要给她许配人家,不许她再与成王往来,早都气疯了,发疯似的想和谢青烟扭打,谢青烟哪会打架,只被院里的仆妇扶起来护着后退,直到谢家如今的当家夫人赶来。发疯的谢窈被带走,谢夫人警告所有人不许将今日的事说出去,谢青烟自然也被明面安抚内里威胁了,待所有人走后,她一个人坐在屋里忍不住掉了眼泪。没有父母护着的人总是格外容易受委屈。她年纪小,又是女子,家中没有长辈,没人会忌惮把她当回事。她总想着,等成婚就好了,等她选到一个合适的夫婿就好了,可……她有点等不到了。满腔的委屈几乎要淹没了她,也是在这时,心中忽而闪过一个人影。纪昭月,说过会保护她的。小姑娘吸了吸鼻子,泪眼朦胧的看向窗外悬挂于高空的明月,明月灼灼。直到宫中的赏花宴开始,纪昭月都没再收到谢青烟写的书信,对比往日最少一日一封,也太奇怪了,她就等着一会儿见面,问问谢青烟怎么了。难道是她又哪处惹她不高兴了?但是她们间的误会不是都说清楚了吗?!还有啥好不高兴的。纪昭月全程黑着脸入宫,崔琇拉着崔雪好好嫌弃了她一顿,说她跟谁欠她八百两银子没还似的。说完又与她道,“今日皇后娘娘也有给几位未婚殿下选王妃驸马的想法,你们可别出头,最好安静的待在一处,不要说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