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脖子树:就是一种长歪了的树。 而赵公子,今日就很好的扮演了一下那个传说中的“东西”。 赵云一通暗骂,骂的是那个叫月神的秀儿,又他娘的坑他。 “好树。”凌飞杵在树下,拍了又拍。 你牛啊!紫竹峰仨美女,一个师傅俩师姐,你全给调戏了。 赵云麻溜垂下了脑袋,已是生无可恋了。 “这活儿我在行。”凌飞找来了抹布。 塞着好,塞着安全。 “打死也活该。” 调戏俺们倒也罢了,师傅你竟也敢调戏? 云烟也在,脸色能好看了才怪。 是,跳脱衣舞是她说的,可那是逗乐,没想到这个小东西真敢说,师傅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便如那个秀儿,后果很严重的。 赵云未给她回话,他得缓缓了,脑瓜子至今还嗡嗡嗡的。 不成想,搁这等着他呢? 还未见人,先闻一声霸气侧漏的暴喝: 乃魏仗那厮,还有他家的师尊。 之所以隔了几天才来,是因他师尊在闭关。 见赵云,两人顿的一愣。 有多惨嘞!惨到魏仗的师傅都不好意思兴师问罪了。 云烟淡淡一声,美眸中至今还有火苗在燃烧。 “你家姬痕,在秘府把我徒儿打残了。” 他还算好的,身侧的魏仗,差点儿就跑过来咬人了。 关键时刻,一致对外嘛!被调戏的事儿,稍后再说。 “我是无心之举。”魏仗有点儿怂。 无心之举?真以为老娘是傻子?是不是无心心里没数? 哐当! 这话一出,慕容长老也怂了,劈了姬痕,他也得敢哪!胆敢动手,回头杨玄宗就会请他去喝茶的,至于怎么喝,那就不好说了。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云烟的回话,也是干脆利落。 “给我等着。”这货真怂了,一甩衣袖走了。 人走了,事儿没完。 还好凌飞够懂事儿,笑呵呵的给师傅请走了,可不能再打了。 不能跟女人特别是女师傅讲道理,讲就是挨揍。 “我谢谢你八辈祖宗。”赵云的脸奇黑无比。 不知何时,凌飞溜下了山,总觉在山下安全点儿。 他走了,一帮人才上来了。 来此,主要是想表达一下最亲切的慰问。 赵云无视,某些人就是欠收拾。 夜,又悄然降临。 论兄弟的重要性,凌飞正抱着一个小饭盆,给他一口口的喂饭呢?还生怕惊醒了云烟,师傅白天已放话了,要饿这货三天三夜。 夜里,多骨骼咔吧声,也多雷电撕裂声。 女帅在边关,短时间内应该回不来。 虽已无意境,但他耳畔恍似还能听闻灵族女子的轻语,那半张脸颊,他是越想越熟悉,笃定是见过的,一时间想不起是哪个。 此刻,那娘们儿已躺上去还是躺着舒服。 没事儿他抗揍。 这,便是人生,或许会有诸多不如意忍着便好。 自月亮崩毁,已好几天没个好觉了,睡前还不忘骂一句。 人都在睡觉,就他搁那参悟秘法。 许是心神沉湎,他也在不自觉中,堕入了沉睡。 梦中,他恍似望见了一片仙境,浩瀚无边的仙境,山岳巍峨,雄江纵横,看不太清,只因云雾缭绕,朦朦胧胧,隐约中能见仙光,一旦绽放,便是永恒不灭的的那种,还有宫楼殿宇,如山高大,刻着永 “这是哪。”他的喃语,无人听得见。 他分不清真实虚幻,只因这感觉,时而真实时而虚幻。 的确,梦中的这片永恒仙境,他好似来过。 轰! 纵是在梦中,他也不免心神震颤,下意识仰头去看。 没错,那是一只手,遮天巨大,掌指间刻着永恒纹路,闪烁的光,也蒙着永恒的色彩,那似一只灭世的手,自带毁天灭地之力。 他一声闷哼,缘因这个梦很疼。 “众生皆蝼蚁。” 赵云心神再次战栗,只因这句话,太威严太冰冷,恍似上苍宣判,带有一种让人无法忤逆、也不敢忤逆的魔力,听了直欲跪伏。 嘶吼声响满仙境,漫天神明冲天而去。 赵云是眼见着一尊接一尊的神,被生生碾成飞灰的,神之殇惨烈,也极为刺目,给这片梦中的浩瀚仙域,染了一抹嫣红的血色。 待大手落下,便只剩一道伟岸人影。 他也油尽灯枯了,踉踉跄跄,如瀑的长发,一缕缕化作雪白;永恒的铠甲,也一寸寸化作飞灰,可他的那双眸,还是那般的坚定,刻着不灭的意志,藏有不朽的执念,竭力撑着那最后一抹辉煌,即便黑暗笼暮,即便所有光明湮灭,也掩不去他的永恒。 还是那道威严而冰冷的话。 战! 那一瞬赵云心神触动。 那最后一尊神,便是在泪的朦胧中,湮灭了最后一寸光明。 “终有一日人道统帅会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