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会场静的可怕。 西瓜都摆好了,就等看大戏,这就完了? 这个“又”字,语气颇重。 真应了那话,凡与姬痕上台约架者,无论新老弟子,一律摔残。 “同阶对战卫川,竟能从正面强破护体天罡。” 保持中立的弟子们,唏嘘也啧舌,紫竹峰的姬痕,给他们来了一个大惊喜啊!这可不是泛泛之辈,女帅介绍来的人很还是吊的。 “老大竟败了。”郑明一脸懵逼。 都还未看清,卫川就被摔残了。 相比这些,苏宇他们就笑的乐呵了。 “疼不。” “哪疼。” 太多长老都捂了胸口,都是那日在山下踢皮球的那帮老家伙们,而姬痕,就是那个小皮球,无人看好他,都不愿收他为徒。 同阶能干败卫川,能正面硬破护体天罡的,也只有那帮妖孽才能做得到吧!由此可见,姬痕的底蕴,不是一般的雄厚,只不过,他们都被那张平凡的外表给欺骗了,就在前几瞬间,还以为那是个九流小辈呢?此刻再看,哪是九流货色,分明是妖孽。 “那日瞎了眼?”清元阁主吴玄通、藏经阁主玄山老道太多太多的长老,都在自个骂自个,不相信姬痕,也该相信女帅的。 错过这个徒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喽! 穆清寒傻傻一笑,也是被惊的那个。 “还真是耽搁你挣钱了。” “我很能打的。” “楚岚介绍的人,果然不一般。”玲珑与桃仙子都笑了,姬痕强不强,她们不确定,但她们信女帅,楚岚看人,从未看走眼过。 一话,把还在惊异中落霞,拉回了现实。 难怪青瑶认输,原来是真打不过。 可惜,她至此才反应过来。 不同的是,云烟想笑,愣是忍住没笑。 “这能怪我?”云烟看向了不着边际的天空,一个动作昭示了一番话:是卫川非要找俺家姬痕打,不打吧!他还急的上蹿下跳。 多少年了,第一次有一种想喷血的冲动。 赵云已放了卫川,已捡起了压在台上的银票。 “你小子行啊!”苏宇和林邪他们已围上去,咋咋呼呼。 “必须请喝酒。” 一帮人才叽叽喳喳,成群的出了会场。 云烟撩了一下秀发,倒背着手走了。 “姬痕可不是废物。”陈玄老这话是对云凤说。 如她,月灵、楚无霜她们,也都是这副神态。 “好戏,散场了。” 不止他他疼,曾踢过皮球的长老们,都一阵后悔,好个小皮球啊!被他们踢跑了,并非上苍不眷恋他们,是他们未把握住机会。 不少长老路过战台时,也都瞅了一眼。 要说姬痕那小子,也真懂事儿,开打前,还不忘对落霞表达歉意,完了,就给人徒儿打残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先礼后兵? 乃苏宇那帮人才,姬痕难得请客喝酒,那得宰一顿。 回紫竹峰的途中,遇见颇多弟子,看他的眼神儿都与先前不同了,打败魏腾那帮人没啥,连卫川也能干败,可就不是闹着玩了。 在一处山间拐角处,遇见了俩熟人:赤嫣和凌飞。 “未见过。”赵云一笑。 “咋看咋眼熟。”凌飞一声嘀咕。 来天宗之后,他听了太多事,昔日天宗历练,葬在魔土中的,不止是一百零八个真传弟子,还有不少长老,其中,就包括李玄苍,还有赤嫣和凌飞的师傅,两人虽是被召回天宗,奈何师傅身死,都成无师之人,没师傅庇佑,怕是两人的日子不咋好过。 “挺好。” 储物符中,放了不少银票,各自还有一块紫泪兵晶。 两人一愣,萍水相逢,咋还送礼物呢? “我与你们故去的师傅,颇有渊源。” “这太贵重了。”两人忙慌推辞。 “一家人?”两人皆回了身,是目送着赵云离去的。 良久,两人才收眸,修炼耗资源,的确很缺钱。 “明白。” 山间,赵云的步伐快了不少。 无需去看,便知是金玄钟。 只不过,这是在天宗,金玄钟也不敢乱来,只敢在私下跟着赵云,以寻蛛丝马迹,啥个金银财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紫色盒子。 至他走上紫竹峰的石阶,金玄钟才暗暗退去。 帝都距天宗,不过几十里。 皇城巍峨磅礴,自有一种可怕的威势。 “止步。”赵云方才上前,便被守门兵卫拦了。 “通行证。”守门兵卫喝道。 “无通行证,任何人不得进入。”兵卫大喝,煞气颇浓。 “无通行证,任何人不得进入。” 赵云深吸一口气,终是退了出去。 “第一次来帝都吧!”退着退着,便觉身后有人戳了他一下。 对了,他见过的,天宗考核那日,就见过这瘦老头儿。 “帝都这些时日封城,无通行证,谁都不得出入。”瘦老头儿揣了手,“老夫都在这等好几天了,愣是不让进,除通行证,谁都不认。” “鬼晓得。”瘦老头儿耸肩。 “搞不到的。”瘦老头儿摇了头,“天宗的副掌教都未必有,皇城戒严,必有大事,皇影卫亲自布防,要找你得去找大夏的皇帝去要。” 天宗的副掌教都未必有通行证,帝都这是要干什么啊! “这得问皇帝,我哪知道。”瘦老头儿说着,便揣手走开了。 明知娘亲在里面,却是进不去。 不知何时,他才转身。 映着璨璨星辉,他又往回赶,一路马不停蹄回了天宗。 云烟也在的,正在凉亭看书,“小家伙,你还藏着多少秘密。” 说罢,他又小声问了一句,“师傅,你可有帝都通行证。” 说着,她还微不可查的扫了赵云一眼,这小子跑去帝都了? “明日还有大比,早些歇息。”云烟一笑。 还是那句话,姬痕不愿说,她这做师傅的也不会刨根问底。 “楚岚,我是不是白捡了个宝贝。”云烟喃喃笑道。 不凑巧,李玄苍葬在了魔土中。 “大比之后,为师亲自训练你。” “师傅,早些歇息。”穆清寒也回了房。 自然,那个叫姬痕的,硬撞护体天罡,又火了一回。 如这等嘶嚎,频频自落霞峰传下。 丢人,着实太丢人了。 未曾想,这个大场面他败的一塌糊涂,颇多底牌都还未来得及用,颇多霸道的秘术,都还未来得及施展,就被姬痕摔了个身残。 落霞一语沉声,将其送入了梦乡。 “你与姬痕,早就认识?”落霞问道。 “为何不早跟师傅说。” “这回信了。”落霞拂袖走了,是捂着胸口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