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出柳家时,天色已近大亮。 这些,缺任何一个,他都拿不到冰玉棺。 而且,成功的盗了宝贝。 回了兵铺,赵云便将柳如心放入了棺中。 赵云温情一笑,抚摸了妻子的脸颊,缓缓推上了棺盖。 待月神出关,多半另有详解。 老玄道打着哈欠过来了。 其他人还好,倒是紫苓,神色有些怪。 与之相比,去柳家偷冰玉棺完全小儿科。 赵云一边回着,一边在冰玉棺上贴符咒,封印类的符咒。 几人深吸一口气,这厮借东西,貌似从来也没还过。 小财迷与小黑胖子绕着来回的转,时而还伸手敲上一敲,一脸的好奇,一个天宗弟子,一个大族圣女,俨然跟俩土包子似的。 曾经,她在这类棺材里,躺了三年之久,再醒来,恍若做了一场大梦。 这小丫头的人生太悲惨,千万醒过来才好,她还想瞧瞧柳如心觉醒后的血脉呢?不止她想瞧,在场的也都想瞧一瞧。 “怎就你一个,心儿呢?” 嗡! “这。” “血脉觉醒出了问题,暂时冰封。”赵云说道。 暂时冰封,也便是说还活着,突的一口棺材,还以为死了呢? 稍稍缓了神儿,两人才看向赵云,寓意明显。 赵云一笑,眸光是坚定的,亦如当日复活娘亲时,他肯为娘亲舍性命,若有需要,他同样肯为妻子上刀山下火海。 “我去查查古籍。” “那口冰玉棺,看着好生面熟。” 对了,在柳苍空那见过。 那么问题了:柳苍空收藏的冰玉棺,怎在赵云这。 “这两日,眼皮总跳个不停。” “都已这么多年,多半已淡忘了。” “秀儿,别闹了。” “别逼我骂人。” 可惜,到了都未得到回应。 其后的几日,赵云基本没闲着,自藏书阁抱了一摞摞的古籍,整日埋在房中研究,连玄门天书,也被他正儿八经的钻研了好几遍,有关血脉的记载,都会格外上心。 “该死。” 出自柳苍空,大清早没啥事儿干,去地宫瞅了瞅,这一看不要紧,冰玉棺没了,问过柳如月,并非她拿的,如此,那就是被偷了。 柳苍空震怒,直奔了城主府。 “咋地了这是。” “听说,柳家又丢东西了。” 这个“又”字,用的恰到好处,前些天是钱庄失窃,到了都未捉到孤狼,这回更那啥,直接去柳家偷了。 杨雄还是颇感诧异的,地宫都进去了,就搬走了一口棺材,那小偷儿的口味,还真是有够别致的,那么多金银财宝,没瞅见? 赵云这话说的,那叫个大义凛然,其后的一个喷嚏,打的也叫那个霸气侧漏,鬼晓得柳苍空在心底,骂了他多少回。 赵云嘀咕一声,继续翻阅古籍。 按照月神的说法,这是因果,是需要了结的。 杨雄很给柳苍空面子,或者说,是给云凤面子,真就把城封了,真就在搜查,丢宝贝了,过场还是要走走的。 房中,赵云抱着古书睡着了,也许是太累了,几日没合眼。 曾有一瞬,他豁的开眸。 毒雾? “还没腾出手收拾你,自个跳出来了。” 嗡! 六指人骤然色变,豁的转身。 赵云这才瞧见是谁出的手,可不正是他的父亲赵渊嘛! 赵渊淡道,一步步自黑暗中走出,神色冰冷异常。。 赵云笑道,遁出了地底。 赵渊笑着拍了赵云肩膀,纵他不来,这六指人也杀不了他的儿。 六指人剧烈挣扎,怎么也挣不脱战矛,心里那个郁闷。 搞了半天,这爷俩搁这关门打狗呢? 郁闷是小,恐惧是大,被逮了个正着,下场可想而知。 “我若说了,能否饶我命。”六指人脸色煞白。 “是是大长老。” “也是他,指使我杀赵云的。” “云儿,早些歇息。” 他本一脸笑容,却在转身的那一瞬,冰冷的略带了些许狰狞,这些年压抑的仇与恨,积攒的怒与伤,都化作一股冰冷彻骨的杀意。 嗖!嗖! “少主,早些歇息。” 赵云皱眉,说是歇息,实则是不想让他出这个小园。 很快,清脆的钟声,响彻了赵家。 只有族里出大事时才会敲响,但今夜听来,却像丧钟。 “族长手中提着的是谁啊!” “该死。” 想到这,他当即转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赵渊淡道,依旧未转身。 是赵家侍卫,整整齐齐的列成了三排,将祠堂外的空地,堵的水泄不通,欲遁走的大长老等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拦了下来。 “赵渊,这是作甚。” “你说呢?” 大长老怕了,一步步后退,被赵渊盯着,便如被死神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