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山竟输了。” 夕阳西下,可忘古城的大街,依旧足够热闹,话唠嘛!到哪都有,总喜出没在茶摊酒肆,搁那大喷特喷,那今日的炼器对决,有完完整整的拎了好几遍。 此刻,皆是一个个忠实的听众,心中那个遗憾哪! 他们的惊,自是对赵云,不久前,还是一个断脉废体,这才多久啊!不止修到了真灵境第四重,对炼器,也有颇高的造诣,论战力,同阶空战他赢了严康,论炼器术,他赢了枯山大师,这两战足够扬名。 “若赵渊若知,不晓得该有多欣喜。” 太多人唏嘘,说旷世奇才,没人反对,某种意义上说,赵云如今的光环,更甚昔年,已能与柳如月比肩,纵天灵之体,也掩不住赵云光辉,他太不凡了。 “别说,真有这可能,毕竟曾经是恋人。” 说过炼器比斗,自是八卦,搞不好真有喜酒喝。 自今日起,柳家的兵铺便不姓柳了,已经姓赵了,枯山真真大魄力,不是自家的兵铺,也非自家的银子,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他输了不要紧,柳家惨了。 王德走出柳家兵铺时,一路骂骂咧咧,柳沧海被斗败,但兵铺还在,这回嘛!足够彻底,兵铺输没了。 街人见之,颇想说这句话,俩东家一个比一个惨。 按诸葛玄道说,是柳家与赵云八字不合,对上这么个人才,输一间兵铺,输三十万两银子,这都是轻的,再敢不安分,再敢与之找刺激,柳家多半破产。 映着第一抹月光,赵云伸着懒腰出房门。 赵云见之,第一个念头,便是扭头跑,不过想想算了,已把我打残一回,也出过气了,可不能见天揍我,俺好歹是鸿渊的徒儿,你总得给大夏鸿渊面子。 赤嫣瞥了一眼,送了这么俩字儿。 赵云很是自觉,又拿了抹布,麻溜把嘴巴赌上了,别看月神睡着了,可那娘们儿,时刻都可能给他补一刀。 眼见赵云下楼,小黑胖子咧嘴一笑。 情圣。 但赵云知道,这是骂他呢?谁让他耍流氓嘞! 闭眸假寐的秀儿,露了惬意的笑,一系列的操作,终是给她家的徒儿,争了个好名头,仅听着就高大上。 赵云一声干咳,坐在了柳如心身侧,拿了一颗果子削皮,亦如先前那般,削成了一块又一块,喂妻子吃,典型的秀恩爱,但某些事儿,貌似解释不清的。 她也亦如先前,赵云有多少女人,她不在乎。 “蹊跷啊!”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谁让他,有个好师傅嘞! 枯山也在,独自盘坐在老树下,此话是对赵云说。 还是那句话,能用银子解决的,都不是事儿。 “一月之后,前辈若想走,晚辈绝不阻拦。” “当真。”赵云这一话说的大义凛然,不自觉间,某种逼格竟还渐入佳境了,口上说的好,实则私下里,已在寻思咋忽悠枯山了,鸿渊的名号,很好使的。 自出会场,一直以为此事难如登天,如今再一瞧,貌似很轻松啊!待上一月,纵没日没夜的帮赵家炼器,也没太多时间,为了能离开,一月他是等得起的。 愿赌服输,先前他不甘心,搁这园中坐了一整日,终是释然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这文明在外的炼器大师,就是个笑话,不可否认,赵云的确是个人才。 诸葛玄道的眼神儿,颇有深意,若拉来一个炼丹师与赵云比,那货多半还能浪一回,有雷有地火,鸿渊都传他炼器术了,没有理由不传他炼丹术,便是说,这个赵家少爷,是炼器师,也同样会是炼丹师。 无论炼器还是炼丹,皆吃香的职业,更遑论两样都占,纵观整个大夏龙朝,赵云这类人绝不超过五个。 小黑胖子戳了戳赵云。 赵云一听,麻溜站了起来,倒把这茬忘了,押着注呢?一赔九呢?全部身家都堵上了,那得去收银子。 果子还没喂完,几块全塞柳如心嘴里了。 “这还还问,选银子啊!” “你是不是在骂俺。” “赵家何德何能。” 以他玄阳巅峰之眼界,自能看出在场人的不凡。 如小胖子和小财迷他们,皆是特殊的血脉。 如今,竟都扎堆儿在此,未免太扎眼,加上今日杨雄力挺,让他自不觉以为,小小赵家必藏着惊天秘辛,不然哪有这么多人相助,必有不为人知的端倪。 有钱收,心里自是舒坦,银票都一沓一沓的。 开了这么多年赌场,以小博大者,大多都倾家荡产了,如赵云押这般准的,还是头回见,发家致富啊! 赌场老板心中嘀咕,早知自个会赢,还不朝死来。 忘古城的赌场,也就那么十几家,他一人包圆了,为此,还被人盯上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太多人输了个精光,铤而走险,都想干一票杀人越货的勾当。 赵云手段诡谲,地藏境都逮不住他,神出鬼没。 走在街 见月圆,便不觉忆起幽兰。 幽兰的状态,比他预想的更糟糕。 罗生门每一人,都服过毒药。 今夜,会是她最难熬的一夜。 “赵云。” 还是那个枯井,留了最美好的记忆。 哗啦啦! 啊! “秀儿,如幽兰那种,能否血脉相融。” “自是可以。” “除非她逆天成神,以道融血脉。” 其实,翼族的血脉并不可怕。 今夜的忘古城,不止繁华,还很养眼。 有人赢钱有人输。 赵云再现身,已是最后一家。 这,可是一笔巨富。 “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