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簪子还我。”
楚辞虚弱得很,但语气十分坚定。
姜崈把那三截白玉放在楚辞腿上,单手拄着膝盖迟缓站起,握着白玉佛串的手轻轻示意嬷嬷端上吃食。
看着楚辞终于张开的齿关,姜崈的脸色终于有了些缓和。
“让孤来。”姜崈急道。
姜崈把佛串套在手腕,一只手艰难盛起一勺吃食,小心递到楚辞嘴边。
楚辞马上侧过头去,牙关紧闭。
姜崈面露尴尬,失望地放下勺子,“只要你吃饭就好。小知他们的葬礼我会尽快安排。”
“你手脏,别碰他们。”
姜崈握紧了拳头,手腕不停地微微抖动,带着那白玉佛串一晃一晃的。
两天后,稍作收拾的楚辞,被人抬着来到了小知,小安和北言的灵堂。
一袭黑衣之上,楚辞的脸白得透明,只有一双充满了血丝的双目算是她周身上下唯一的颜色。
楚辞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三具棺材,看不出一丝忧伤。
姜崈这两天以来,每日都会来给楚辞按摩,无论楚辞多么厌烦,不管她每次怎样恶语相向,他还是会坚持每隔两个时辰,便来帮着楚辞疏通筋骨。
一转眼又到了时间,姜崈正准备俯身按摩楚辞手臂。
“我求求你......”本来面无表情的楚辞突然眼泪连成了线,颤抖着抽泣,“别在他们面前碰我。”
姜崈的手停在半空,那白玉佛串跟着一震,打到了楚辞的脖颈。
“我......我本对太子之位无意。我曾经还幻想,若我就是个闲散王爷,让姜湛当上太子,他会不会看在我这个大哥对他那么好的份上把你让给我?可造化弄人啊,你是烨家的姑娘,当时的烨家,当年的烨楚辞,便只能做太子妃。”
姜崈放下悬在楚辞肩膀上方的手,在微微抽泣的楚辞身后娓娓道来,头埋得低低的,继续诉说着情愫。
“我姜崈这一辈子,只发过一次愿,便是与你日日相见,朝朝不离。”
姜崈突然走到楚辞身前蹲下,搭在椅子上的指节用力抓着扶手,皱着双眉的他语气开始变得急促。
“无论是一定要得到这太子之位也好,还是让我丢了这江山也罢,只要能娶到你我都会去做!我本是生下来就要早死的人,因为想着你,多少次阎王殿前走一遭我都爬了回来!你抬眼看看我!我对你的心意,并不比他们任何人少啊!”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