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实话讲,生了十多天闷气的玄夕实在是憋不住了,要不是看前几天楚辞面无表情的样子,他也不至于赌气到现在。
最重要的是,这小妮子不理他,却与别人打得火热。
这唯一的办法,便是时时刻刻黏着小阿辞,也好看着她少与别人亲近。
“你瞎说什么呢?我哪里找别人了?我不都跟你解释过了?”楚辞心急,巴掌脸拧在一起,连声音都抬高了。
“好了好了,”玄夕突然向楚辞蹭过来,连音调里都带着波浪,“你刚刚没怎么吃饭吧?我让岳婶给你做牛肉面怎么样?”
突然蜜里调油一般的玄夕让楚辞实在摸不着头脑,刚刚还在冲着自己阴阳怪气的呢,怎的突然又这么好了?
玄夕吩咐了下人去叫岳婶准备,楚辞满脸不满的嘟囔,“要去吩咐你自己去,使唤我家仆人,真是的!”
“我不是得贴!身!保护你吗?分身乏术啊!”玄夕假装一脸严肃,嘴角却不住的上扬。
楚辞大步流星,恨不得两下就甩掉玄夕。玄夕干脆跑上前去挡住她的去路,楚辞吓了一跳,停下了脚步,皱起眉头看着玄夕。
玄夕双臂微张,一点点挪到楚辞面前,声音温柔似潺潺小溪一般的低声撒娇。
“阿辞~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嘛?”
楚辞本就因为刚才差点撞到他半露不露的锁骨上而心烦意乱。如今听到这语气和声音,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
“不,不生气了……你既然是侍卫,就多穿点,这一身寝袍一样的衣服像什么样子!”说罢便跑开了。
玄夕看着楚辞碎发后通红的耳根,满心欢喜的跟在后头,跟着楚辞追逐打闹。
东宫,太子书房。
刚刚去楚辞府上传旨的内官正事无巨细地跟太子汇报烨府的事情。
“那个玄夕,当真穿着如此随意?”姜崈手里握着那白玉佛珠轻轻揉搓着,那双丹凤眼眼角吊在眉骨末梢处,语气也越来越慢。
“是,公主看着也十分......”内官不知道如何说,便也不好再把害羞两字挂在嘴边。
姜崈的指甲渐渐泛白,用力地摸搓着手串,深吸了一口气,整个脸都阴沉的可怕。
他突然大手一挥掀翻了身旁的茶盏,手掌用力的拍向桌子,那细长苍白的手瞬间被桌上的碎渣割破,他好似感觉不到疼一样,还在死死盯着前方,本就消瘦的脸颊因为一次次的深呼吸而凹陷。
突然姜崈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赶忙低头查看自己手上的手串,看着白玉佛珠只是沾了血并无破损,心里便踏实了很多。
内官吓了一跳,连忙找人前来包扎。
姜崈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的流出来,低声地自言自语。
“放肆。”
前来包扎的下人们胆战心惊,一个个都踉跄跪在地上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