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可没下雨啊,这些水渍是从哪里来的?”
“还用问吗,一定是有人从青石溪涉水而过,把水渍带到这儿来了。”
十夫长满脸阴沉,左看右看,发现这些脚印一直往远处延伸,最终消失在夜色之中。
“又有凉军游弩手摸进来了?”
一人错愕道:“那咱们赶紧去把他们找出来,就地格杀,不然被将军知道了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应该不是小队的游弩手。”
十夫长冷声道:
“你们看着脚印与马蹄印的痕迹,密密麻麻,至少有数千人从此地通过,游弩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人?”
“头,你,你是说有大批凉军越境?”
“很有可能!”
众人心头一紧,瞬间感觉有一股阴霾笼罩在上空。
“不行,要出事,得立刻示警!”
这名十夫长也是个行事果决之人,当场就从马背上取下一把短小的弓弩准备发示警信号。
“嗖!”
可就在他手臂刚刚抬起来的那一刻,就有一支利箭从黑暗中飚射而出,稳稳地射穿了他的手腕。
“噗嗤~”
“啊~”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起,剧痛让这名十夫长摔落马背,满地打滚。
突然的变故让随行斥候皆是一愣,然后一个个忙不迭的去把腰间的佩刀。
“嗖嗖嗖!”
“噗嗤噗嗤~”
“啊啊~”
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夜幕中不断射出,一名名燕骑应声而倒,只不过须臾片刻,十几骑就死得干干净净,只剩最先坠马的十夫长还在地上痛哭的挣扎。
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看到一名敌军的影子。
“驾~”
文沐从黑暗中策马行出,身后同样跟着数十骑精锐游弩手,人手一把弯弓,刚刚偷袭的那些羽箭很明显出自他们的手。
“噗嗤~”
“噗嗤噗嗤~”
燕军十夫长一口一口地吐着血,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手脚并用地在地面爬行,想去够那把掉落在地的响箭。
文沐居高临下,弯弓搭箭,就这么笔直地对着燕军后背。
“嗖!”
箭矢落下,命归黄泉。
文沐面无表情的一挥手:
“从现在起,游弩手要牢牢地控制住青石溪两岸,在大战开始之前,一名燕军斥候也不要放过!”
“诺!”
……
“隆隆~”
“轰隆隆~”
数以万计的马步军卒正在夜色中穿行,队伍正从中间一分为二,一路去朔州城、一路去杏山。
几名将军也凑到了一起,皇甫琰率先抱拳道:
“秦将军、成将军,咱们就此别过了。”
“皇甫将军、各位将军保重!”
成野轻喝道:
“打赢了这场仗,咱们再喝庆功酒!”
“哈哈,好!”
皇甫琰朗笑一声:
“借成将军吉言,咱们各自都要凯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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