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写完奏折,顾将军还能留老夫活命?”
“胡大人,您应该知道我不是在和你讨价还价。”
顾思年目光微凝:
“我既然能伪造出屠震的亲笔信,自然也能模仿您老的笔迹。
让你写,只不过是想让胡大人跟我绑在一条船上罢了,也只有这样,我才有理由让你活下去。
不写,你必死,写了,你就能活!”
屠震到死都没想明白那封信是哪来的,因为他不知道顾思年在书法方面有惊人的造诣,模仿他的字迹更是手到擒来。
至于屠震的字迹嘛,作为亲信的钱湛随随便便就能从他军帐里偷出一沓信件。
顾思年的威胁让胡瀚苍的心头咯噔一下,老人极为挣扎的抬起头来:
“将军此话当真?”
顾思年站了起来,将笔墨纸砚推到他面前:
“我顾思年发誓,写了这封有些,我绝不会碰大人一根手指头!
信与不信,全看大人自己!”
一语言罢,顾思年施施然离去。
胡瀚苍盯着桌上的笔墨纸砚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在一声哀叹中提起了笔:
“唉~”
……
“大哥!北瞻,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大的事竟然瞒了我们这么久!”
“就是!害得我们一直错怪游将军!”
“都怪大哥!故意不说!”
军帐里埋怨声四起,秦熙、蒙厉、曾凌川这帮人一百个不乐意。
游康假意投靠胡瀚苍,这么大的秘密顾思年从头到尾都没透露过口风。
“哎哎哎,别怪我。”
顾思年伸手一指:“都是第五的主意!刚我别告诉你们,说这样演的真一点。”
“第五南山!”
蒙厉气得破口大骂:“你个老六,差点没把我害死!”
第五南山目瞪口呆啊,没想到顾思年这么快就把他卖了。
“哈哈哈哈!”
游康在边上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啊,好久没和兄弟们扎堆相处了,满脸笑容。
“咳咳。”
秦熙几人极为尴尬的说道:
“当初,当初是我们错怪你了,是,是我们不好。”
大男人认错可不容易啊,一个个脸都有些红。
“哎,都是兄弟,说这个做什么。”
游康大笑着说道:“不满你们说,早就想和蒙厉过过招了,那次可算是打了个痛快!”
其实这几个月来最难的就是游康,不知道背负了多少骂声,更是眼睁睁的看着凤字营被围,只能在军令中后撤。
那种痛苦,只有游康自己知道。
好在都挺过来了。
蒙厉嘴角一咧:
“你还别说,我到现在都觉得屁股疼,估计是被你给摔坏了。”
“哈哈哈~”
众人哄然大笑,其乐融融。
第一次出现在人群中的钱湛颇为感慨,甚至有些动容。
入军这么多年,这样的场面他可从未在雍州卫见过。
和这样一群人并肩作战,还用得着担心会被别人从背后捅刀子?
“行了行了,都别闹了。”
顾思年压了压手掌:
“以后有的是叙旧的机会,该谈正事了。”
帐内迅速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换了一副极为严肃的表情。
顾思年轻声道:
“想要救尘风,光靠正面开战是万万不行的,必须要有人潜入燕军内部。
游兄,你准备好了吗?”
游康抱拳沉喝:
“按照将军的吩咐,全都准备好了!”
顾思年满脸凝重的叮嘱道:
“此一去风险极大,万万小心!”
“放心!游康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