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你这个废物!
丢人吗!”
楚九殇目光震惊,一股羞愧、耻辱感笼罩心头。
“行了,懒得再跟你们废话!
以后在琅州城自己玩,少在我面前晃悠!”
顾思年撂下这一句后就背着手,自顾自的离开了,独留两位失魂落魄的公子哥瘫坐在地。
文沐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清欢的眼光好啊,我们不如他。”
远处的慕晨沉轻声问道:
“你觉得他怎么样?”
“字字句句,都发人深省啊~”
文愈喃喃道:
“希望这次以后,沐儿能长大~”
……
“江门这个江玉风简直混账!竟然连老夫的面子都不给!
真当他江门能翻天了?”
灯火通明的房屋内,琅州同知卫湖卫大人正在破口大骂,满脸怒气。
让卫大人生气的原因很简单,卫家的财路有两个来源:
第一就是卫湖掌管着琅州钱粮,其中军需供应占了大头,以往户部的东西到了琅州,总得卫湖先扣点,雁过拔毛。
现在军需供应归江门了,这条财路就断了。
第二就是杜氏那些富商,每年都要孝敬卫家不少银子,结果杜家那些人也死绝了。
卫家的财路被断了一大半,卫府就急了。
所以今天卫湖就派家里的师爷去了江门,明里暗里暗示江门与他卫家合作,孝敬些银子过来。
结果江玉风软硬不吃,顾左右而言他,直接让师爷回来了,这可把卫湖气得不轻。
“哼!”
卫然咬牙切齿的说道:
“爹,你这还看不明白吗?
人家现在有顾副总兵在身后撑腰,天不怕地不怕了!”
“混蛋!又是这个顾思年!”
卫湖背着手在屋内来来回回的踱步:
“杜家倒了,其他那些商贾全都靠向了江门,一个也不给咱们银子。
还有慕晨沉那个租田令,推行得风风火火,就连我卫家的一些私田也被收了。
他们倒是快活,苦得都是我卫家!”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卫家习惯了日进斗金的日子,现在很不适应。
“爹,这么下去可不行啊。”
卫然愤愤不平的说道:
“长此以往,以后琅州城还有谁愿意听我卫家的?”
“文公子与楚公子呢?不找顾思年麻烦了?
他们两个不是也挨了顾思年两巴掌吗?”
“别提这两个废物了!
自从上次在边关附近差点丢了命,现在整日窝在家中不出门,也没听说过要报仇。
算是给顾思年低头了!”
卫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琅州三公子已经许久没有一起花天酒地了。
他看得出,那两个人不愿意再招惹顾思年。
“真是没用!”
卫湖愁眉苦脸的坐了下来,揉了揉发酸的眉头突然问道:
“前些天我不是让你偷偷派人去凤川县,查一查顾思年的底细吗?
怎么样,有消息吗?”
“不知道,还没有。”
卫然张望了一眼屋外,低声道:
“顾思年毕竟是副总兵,私底下调查他传出去可是大罪。
所以这件事我做的很隐蔽,绝无任何人知道!”
“好吧~”
卫湖恶狠狠的说道:
“我就不信了,此人当真就一点把柄都没有。
只要能揪住他的小辫子,就能想办法扳倒他!”
“老爷,老爷!”
屋外突然有一名仆人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递过一封信说道:
“这是凤川县那边送来的,说一定要老爷亲自过目!”
“噢?”
卫湖目光一亮,顺手接过书信仔细的端详起来。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卫大人一跳,“蹭”的一声就从位子上坐了起来。
卫然一脸错愕:
“爹,怎么了?”
“你看看~”
卫湖还处在震惊中,随手将密信递给了儿子。
卫然一看也是目光大骇:
“这,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凤川县典史吗?
怎么会?”
“天大的把柄啊!哈哈!”
卫湖放声大笑: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件事,足够扳倒顾思年了!
儿子,你秘密去一趟凤川县,将证据尽可能的收集起来!”
“好!”
卫然满脸欢喜的点了点头,但不忘提醒一句:
“爹,如今顾思年在军中根基深厚,光靠咱们,怕不一定能扳倒他啊~
琅州卫游总兵,似乎近来对他极为不喜~”
“呵呵,爹岂会不明白?”
卫湖的脸上露出一抹阴笑:
“我会亲自写信给游总兵,你放手去做便是!”
「鲜衣怒马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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