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自己走了。 陆淮初居高临下冷眼看着他,警告他:“别翅膀还没长硬就想着和我做对,我留你一条狗命,你别以为是自己厉害。你他妈有点良心,就算陆家所有人都对不起你,你恨我们,可是温时悦对得起你,你少犯浑。” 最后,被他哥押着离开会所的时候,他给韩非使了个眼神,韩非立刻秒懂,但韩非不是很理解,可是他还是让人按陆燃的意思办了。 我今晚和你一起睡 “伤害自己怀孕的妻子,你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陆燃厉声说完,一把推开陆淮初的人,让他们滚开,他自己会去医院。 陆燃现在之所以敢公开跟他这么对着干,一是因为他没有软肋,二是因为他手里有温时悦这个“人质”。 当务之急是让悦悦离开他。 陆燃来到医院以后,在昏昏暗暗的走廊内,看见了坐在角落等候椅上孤独瘦弱的温时悦。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母亲也睡不着,在假装睡觉,她的一举一动,母亲都清楚。 要是有人路过看见她这样,很有可能会怀疑她是否精神有问题。 温时悦的脚边是一堆的橘子皮。 在婚姻里的女人,最忌讳别人说她是黄脸婆。 男人认真说的话和发的誓言或许不能当真,就跟狗叫一样,但是他们开着玩笑贬低女人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她怀着他的孩子,可是他却在嫌弃她。而且她清楚地知道,她长得一点也不丑,就算她现在因为怀孕状态不好,可是底子在那里,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最近做的事真是一件比一件下头。 她连头都没抬,没有看她的丈夫一眼,照旧安安静静地吃橘子,缓解着胃里的恶心。 她没搭理陆燃,陆燃眸光微沉,用脚踢了踢温时悦的脚,嘲讽道:“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还是说,你觉得有了我哥给你撑腰,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行啊,知道跟我哥告状。” 她干呕了好一会儿,抬头看着镜子里满眼泪花,十分狼狈的自己。 陆燃也和渣男没什么两样。 “温时悦,我让你这么恶心吗?”陆燃阴恻恻地问。 温时悦深吸一口气,满眼麻木,温柔地告诉他:“我这是正常的孕吐反应,你别多想。” 温时悦有耐心且温柔地跟他说了,他脸色才有所缓和,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陆燃会嫌她唠叨吧? 温时悦忍着他身上刺鼻的香水味,问:“你这么晚来医院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温时悦没话说了,只轻轻哦了一声。 许久,温时悦声音低到几乎快要听不见,说:“我困了,想回去睡觉了,你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