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堰看了一眼温时悦，发现温时悦也正在看着他。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的形象在温时悦的心目中，已经降低了好几个档次。 程十堰的肾上腺素飙升，朝着陆燃的脸愤然挥来了拳头。 “砰——” 他满不在乎，淡定地掏出手机报警。 这一场见血的战争发生得太快了。 她不想给陆燃作证，让警察把程十堰抓走。 如果时间能倒回，他一定还会打陆燃。程十堰闭了闭眼，自认倒霉。 “不好的人是我。”不等程十堰说话，陆燃抢先回答。 陆燃弯腰低头，凑近温时悦，几乎和她鼻尖贴着鼻尖了。 温时悦连他脸上的绒毛，以及他下巴上短短浅浅的青色胡渣，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一拳头肯定很疼。 一旦他有了犯罪记录，不仅他的发展会受限，以后他的子女也不能考公，不能从军从政了。 温时悦说完这话就后悔了。 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再一次惹怒了陆燃，简直不妙。 “我这次要是饶了他，我就跟着他姓，叫他哥。” 虽然陆燃只是游泳运动员，但他能在那么小的年纪里勇夺十三枚奥运金牌，这不是巧合，这与他的身体素质、情商、智商密切相关。 “晚了，少恭维我。” 温时悦见劝不动陆燃，便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才能在陆燃不让步的情况下，别让程十堰留下犯罪记录。 终于成为男女朋友了 他们的举动，全落入了陆燃的眼中。 他安静极了，但周身散发的幽冷气场令人无法忽视。 …… 陆燃指着程十堰：“他打我。” 程十堰说：“我没打他。” 陆燃一瞬间就明白了，原来温时悦刚才给程十堰说的悄悄话是让程十堰咬死了别承认他打他。 只要程十堰咬死说没打他，那警察再怀疑，也没有证据。 程十堰有了第一次说谎的经历，第二次说的时候，明显熟练多了。他的脸上再也看不见一丝紧张的神情，他脸不红心不跳：“可能是他自己弄的，他想污蔑我。” 随后，警察向温时悦了解情况。 温时悦暗吸一口气，两只手不自觉地缩在衣袖里面，沉吟片刻，对警察说：“我也刚来，没看见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