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七的演武场飘着细雪,萧战庭的星陨剑劈开晨雾,在青石板上刻下北斗七星的轨迹。昭宁握着母亲留下的画卷,看见绢帛上的“北斗七星阵”图,竟与父亲剑下的刻痕分毫不差,每颗星子的位置,都对应着雪地营暗桩的暗号。 “阿宁,看好了。”萧战庭的麒麟纹肩甲在雪光中泛着冷光,剑尖挑起染血的狼旗,“蛇形阵讲究七进七退,毒牙部的巫祝会藏在‘蛇眼’位置,也就是北斗的‘天枢星’方位。”他忽然指向演武场西北角,那里的积雪下,隐约露出柔然巫祝的蛇形图腾。 昭宁摸着画卷上的“星芒殿”标记,忽然发现父亲刻下的北斗阵,与慧空大师临终前交给她的剑谱残页完全吻合。剑谱第三页的“破军式”,剑路走向正是萧战庭此刻标出的“天璇星”杀招,而玉玺底部的星图,竟将这些轨迹连成了先朝的护国阵图。 “父帅,您的战术,”她忽然抬头,星芒在甲胄的北斗纹上流转,“和慧空大师的剑谱、玉玺的星图……”萧战庭的剑尖顿在“摇光星”位置,雪粒落在他鬓角的白发上,竟与画卷中先朝皇帝的冕旒银线完全相同。 “二十年前在玄武门,”萧战庭忽然收剑,声音低得像落雪,“你外祖慕容掌门用精血在我甲胄刻下麒麟纹时,就说过‘麒麟护北斗,星劫不可违’。”他忽然掀开铠甲,露出心口的北斗刺青,与昭宁掌心的玉玺烙痕,在星芒中形成共振,“我们萧家三代人的血,早被先朝皇族写进了星轨。” 更夫敲过卯初的梆子,昭宁望着演武场中央的沙盘,西域三十六国的模型按北斗排列,每个城邦下都压着陈庭志账本里的密报。萧战庭的狼头令牌往“天枢星”位置一压,沙盘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蛇形阵图——正是萧明庭私库找到的毒牙部布防图。 “蛇形阵的七寸,”昭宁忽然用星陨剑划出弧线,剑尖落点与画卷上的“星芒殿”重合,“在皇宫地基的‘摇光殿’密道,那里藏着毒牙部的‘千面蛊’母虫。”她忽然指向萧战庭刻下的北斗阵,“而我们的‘七星连珠’杀招,需要麒麟血引动星芒,才能炸开密道。” 萧战庭忽然笑了,笑声混着剑鸣:“当年你母妃在雪原替我挡箭,血流进我甲胄的麒麟纹,竟让星陨剑认了主。”他忽然将星陨剑递给昭宁,剑柄的麒麟眼在她掌心发烫,“现在,该让这剑,认认它真正的主人了。” 更漏声在演武场回荡,昭宁握住星陨剑的刹那,剑鞘内侧的慕容氏《毒经》残页突然显形,上面的“星芒七式”剑路,与萧战庭的北斗阵、玉玺的星图,共同拼成了先朝的“护世天枢阵”。她忽然明白,慧空大师传剑、母亲留卷、父亲排兵,原来早有定数。 “父帅,您看这沙盘,”她忽然用星芒点燃七盏狼首灯,灯火在雪地上投出北斗影子,“每颗星子对应的,正是萧明庭账本里的‘雪狼玉佩’暗桩。”萧战庭的指尖划过“天权星”位置,那里埋着的,正是陈庭志用来控制细作的“牵机毒”解药。 “阿宁,”萧战庭忽然按住她的肩甲,星芒从他掌心的麒麟纹涌入,“星劫的星轨里,从来没有‘注定’二字。你母亲用冰魄草续我十年命,我用这十年替你铺星路,而你——”他忽然望向皇宫方向,“要用星芒与麒麟的血,在星芒殿改写天命。” 暮色漫入演武场时,李淮舟的狼哨声从玄武门传来,带着雪地营发现密道的急讯。昭宁望着父亲刻下的北斗阵,发现每道剑痕里都嵌着星砂,正是母亲南宫柔当年绣在襁褓里的护世咒文。原来三代人的命运,早被先朝皇族织进了星轨,却又留了破轨的锋芒——那就是镇北军的刀,慕容氏的血,还有星芒少主不服天命的眼。 “父帅,”昭宁忽然将玉玺按在北斗阵中心,星芒如银河倾泻,竟在沙盘上显形出先朝皇宫的地基图,“星芒殿的入口,就在玄武门的麒麟浮雕下,而我们的‘七星阵’,需要您的麒麟旗守住‘天枢’,我的星陨剑劈开‘摇光’。” 萧战庭望着女儿眼中的星芒,忽然想起她第一次握剑时的模样——那时她还够不到兵器架,却倔强地说“要和父帅一起守北斗”。此刻她甲胄上的星芒,比任何时候都亮,与他的麒麟纹交相辉映,终于明白,星劫的星轨,终将在这对父女排兵布阵中,走出新的轨迹。 更夫敲过戌时的梆子,演武场的狼首灯突然齐明,照亮了雪地上的北斗与麒麟交织的图案。昭宁摸着星陨剑的剑柄,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刻痕,正是母亲南宫柔的梅花印记。她忽然轻笑,知道这不是终点,而是新的开始——当父女俩的战术与先朝星轨重合,当北斗与麒麟的血在阵中交融,星芒殿的大门,正在为他们缓缓开启。 这一夜,长安城的百姓们看见,演武场方向腾起的星芒,竟与北斗七星连成一体,每颗星子都拖着麒麟尾光。而萧战庭与昭宁的身影,在星芒中格外挺拔,像两柄出鞘的剑,守着星轨里的最后一道光。 更漏声中,昭宁忽然低笑——父女排兵,排的不是普通的阵,而是三代人用血与骨铺就的星路。当萧战庭的狼头旗在“天枢星”扬起,当她的星陨剑在“摇光星”出鞘,她知道,所谓星轨注定,不过是懦夫的借口,而他们,终将用刀与血,在星芒殿写下属于自己的天命——星劫可破,命运由我,镇北军的刀,永远比星轨更亮。 雪后的月光照亮演武场,昭宁望着父亲刻下的...喜欢昭宁录星劫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昭宁录星劫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