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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三叔伏法(1 / 1)

炭火烧裂炭盆的噼啪声在静室里格外清晰,昭宁的指尖划过黄花梨书案上的暗格纹路时,掌心忽然触到一道浅凹——那是父亲萧战庭惯用的星象密码,三横一竖正是北斗第四星“天权”的方位。她指尖用力,暗格“咔嗒”弹开,十二封火漆密信带着陈年檀香跌落在地,蜡封上的狼头印记在雪光中泛着青灰,正是柔然左贤王的徽记。 “将军,库房清点完毕,萧大人私藏的柔然兵器有三千六百件。”副将陈野掀开棉帘,甲胄上的雪粒落在青砖上融成水痕。昭宁盯着地上散落的密信,忽然看见最上面那封封口处的火漆裂了道细缝,露出半片月白羽纱——和柳氏当年送给护院的腰饰一模一样。 “出去守着。”她声音发紧,指甲掐进掌心。陈野欲言又止,最终重重一揖退下,皮靴碾碎冰碴的声音渐渐远去。昭宁蹲下身,指尖抚过信首“明庭兄亲启”的字迹,狼毫笔锋里浸着淡淡的藏红花味——这是西域商人用来防伪的秘药,只有三叔萧明庭的书房才会有这种气味。 第一封信笺在掌心展开时,窗外的北风忽然卷着雪片撞在窗纸上。昭宁看见“除掉萧战庭母女,玉玺归你”几个小楷在雪光下格外刺眼,落款处盖着柳氏的私印,朱砂印泥里混着细小的金粉,正是去年冬至她送给柳氏的西域贡品。喉间突然泛起腥甜,她想起父亲临终前咳血的帕子上,也沾着同样的金粉——原来三年前那场“急病”,从来不是天妒英才。 “阿宁?”雕花木门被推开半寸,萧明庭的青竹纹袖口探进来,“听说你在查库房,莫要冻着——”话未说完,他看见满地狼藉的密信,瞳孔骤然收缩如被踩住七寸的毒蛇。昭宁抬头时,恰好看见他腰间玉佩闪过的冷光——那是父亲当年送给三弟的成年礼,双面刻着“忠勇”二字,此刻却在阴影里裂成诡异的弧度。 “三叔这双手,可曾沾过萧战庭的血?”昭宁捏着密信站起身,信纸上的狼头印记在她掌心发烫。萧明庭后退半步,腰佩“当啷”撞在门框上,露出衬里绣着的柔然雪狼图腾——与柳氏裙角的暗纹分毫不差。炭盆里的火星突然炸开,将他骤然惨白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你听我解释!”萧明庭伸手欲抓她手腕,却见昭宁指尖一扬,密信带着星芒掠过他面门。火漆狼头在星芒中“滋啦”燃烧,信笺瞬间化作飞灰,唯有“玉玺归你”四字被烧成焦黑的烙印,飘落在他青竹纹衣摆上。昭宁望着他耳后新冒的冷汗,忽然想起十岁那年,三叔曾抱着她在梅园堆雪人,掌心的温度比现在温暖百倍。 “解释什么?”她抽出腰间软剑,剑尖挑起萧明庭的袖口,露出小臂上三条青色刺青——柔然巫祝的等级纹,最高级的三爪雪狼。“柳氏是柔然细作,你也是?”剑尖压进他腕骨,血珠渗出来滴在“忠勇”玉佩上,将裂痕映得更清晰,“父亲咽气前说‘星劫难逃’,原来这劫,是你萧明庭亲手埋下的。” 萧明庭突然惨笑,踉跄着撞翻炭盆。火星溅在他衣摆上,他却似感觉不到疼痛:“萧战庭若不死,镇北将军府永远压着我萧明庭一头!你可知当年父亲临终前,说镇北军只认萧战庭的虎符?”他忽然扑向书案上的密信,却被昭宁用剑鞘扫中膝盖,重重跪在碎炭上,“我才是长子!这将军府本该是我的——” “所以你勾结柔然,让柳氏给父亲下蛊,又在承煜的马车上做手脚?”昭宁看着他发了疯似的扒扯地上的信笺,忽然注意到暗格里还躺着半幅舆图,边角处画着与柳氏供桌下相同的三关九隘布防图。剑刃一偏,挑开他领口,果然看见锁骨下方纹着与柳氏相同的三簇蓝刺青,“连柔然巫祝的印记都敢纹,你就不怕皇帝知道后,诛你九族?” “皇帝?”萧明庭忽然抬头,眼中闪过疯狂的光,“当今陛下当年是怎么登上皇位的,你父亲最清楚!二十年前的玄武门之变——”话未说完,昭宁突然用剑鞘敲中他后颈。男人闷哼倒地,喉间还在喃喃:“玉玺...玉玺不认他...只认萧战庭的血脉...” 雪光透过窗纸映在昭宁脸上,她望着萧明庭扭曲的睡颜,忽然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的手札。那页边角泛黄的宣纸上,用星象密码写着:“明庭三月前与柔然使团密会,袖口染有藏红花香”——原来父亲早就知道,却直到咽气都没动这个弟弟,只在血书里写“护好阿宁”。 “来人!”她擦干净剑尖的血,“将萧大人送去刑部,密信和舆图一并呈给陛下。”陈野带着士兵闯入时,看见昭宁正对着墙上的镇北军布防图出神,指尖按在玉门关的位置——那里正是当年萧战庭战死的地方。她忽然转身,袖中滑落半片烧焦的信笺,上面“玉玺认主”四字还在隐隐发烫。 雪越下越大,昭宁站在书房门口,望着被押走的萧明庭,他的青竹纹披风拖在雪地上,沾满炭灰与血迹。忽然想起去年中秋,三叔曾笑着给承煜讲《琅琊榜》,说“忠奸自有天收”,此刻却觉得那些话像极了雪地里的脚印,风一吹就散了。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军,刑部的人说...”陈野欲言又止,看着她袖中若隐若现的北斗绣纹,“萧大人在牢里喊,说陛下当年私扣传国玉玺,真正的天命——” “住口。”昭宁突然打断他,指尖抚过腰间的檀木匣。玉玺的热度透过鲛绡传来,星芒在她掌心勾勒出北斗的形状,第七颗星子正对着皇宫的方向。她忽然想起柳氏临终前的狞笑,还有萧明庭提到的玄武门之变,忽然明白为何皇帝急着召她入宫——有些秘密,比柔然的弯刀更可怕。 “去查二十年前的史书,”她低声道,“尤其是先帝驾崩那月的星象记录。”陈野领命而去,靴声渐远后,昭宁独自走进雪地,梅园的枯枝在雪中若隐若现。她忽然停步,望着假山后露出的半块石碑——那是母亲当年亲手刻的“镇北”二字,被萧明庭挪到这里,碑角还留着新凿的痕迹。 指尖抚过冰冷的碑面,昭宁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宫钟声响,戌时三刻,正是皇帝夜读的时辰。袖中密信的残片突然发烫,她看见焦黑的“认主”二字间,渐渐浮现出父亲的笔迹:“星劫者,北斗坠也”。雪片落在她甲胄上的北斗纹,银星与白雪相映,恍若当年雁门关外,她带着士兵们发过的誓言:“生为北斗刃,死作镇北星”。 回到主院时,承煜正抱着暖炉等在廊下,看见她立刻站起来,拐杖撞在柱础上:“阿姊,三叔他...”少年眼中带着忐忑,袖口露出半角黄纸——正是萧明庭书房里的柔然舆图。昭宁忽然想起,刚才在暗格里,除了密信还有个锦盒,里面装着父亲的旧玉佩,和一张泛黄的婚书——萧明庭与柔然左贤王长女的婚书,盖着大凉礼部的官印。 “他不是你三叔了。”昭宁将锦盒塞进承煜手里,触到他掌心的冷汗,“从他在父亲药里下蛊的那天起,就只是个通敌的贼子。”她望着少年眉间的忧虑,忽然想起上章在将军府门前,承煜说她像话本里的女将军,此刻却觉得,话本里从不会写将军背后的刀光剑影,和亲人递来的毒酒。 戌时四刻,刑部传来消息:萧明庭在牢里咬舌自尽,临终前用血在墙上画了北斗七星,第七颗星子上打着叉。昭宁望着送来的拓片,忽然明白,那是萧明庭在指认皇帝——北斗第七星“摇光”,对应紫微垣中的帝王位,打叉意味着帝王星落。 雪停了,月光照亮将军府的飞檐。昭宁站在母亲的石碑前,忽然听见远处皇宫方向传来骚动,隐约有火光映红天际。檀木匣里的玉玺突然剧烈发烫,星芒透过匣盖,在雪地上投出麒麟踏星的虚影,而麒麟的前爪,正踩在代表帝王的摇光星上。 “阿姊!”承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慌,“宫里传来急报,说...说陛下今晚观星时,看见北斗摇光星暗了三分!”昭宁转身,看见少年怀里抱着的玉玺正在发光,星芒顺着他袖口的北斗绣纹流淌,与她甲胄上的银星遥相呼应。 她忽然想起父亲手札的最后一页,用星象密码写着:“当北斗七星同辉时,传国玉玺将重认新主”。此刻雪地上的麒麟虚影渐渐凝聚,星芒组成的北斗正在她与承煜之间流转,第七颗星子明明灭灭,像极了萧明庭血画里的那个叉——原来所谓星劫,从来不是北斗坠,而是帝王星落,北斗重辉。 夜风掠过梅园,枯枝上的残雪簌簌而落。昭宁望着宫墙方向腾起的黑烟,忽然轻笑——萧明庭到死都不知道,他拼命想要的玉玺,早在二十年前萧战庭接掌镇北军时,就已在北斗星下认了主。而现在,当她和承煜同时站在星芒中,玉玺的星芒终于划破夜空,将那个藏在帝王冠冕下的秘密,照得雪亮。 这一夜,长安城的钟鼓楼响了三次。第一次是萧明庭伏法,第二次是皇宫走水,第三次,是新的星象诏书传遍九门:“镇北将军昭宁,得传国玉玺认主,天命所归——”话未读完,昭宁已捏碎了来报的竹筒,望着掌心的北斗血纹,忽然明白,三叔的伏法不过是个开始,真正的星劫,才刚刚拉开序幕。 雪后的月光格外清冷,将军府的“镇北”石碑在夜色中泛着微光。昭宁摸着碑上母亲的刻痕,忽然听见承煜在身后轻声说:“阿姊,话本里的将军除掉奸臣后,都会遇到更大的危机。”她转身,看见少年眼中倒映着天上的北斗,第七颗星子不知何时亮得刺眼,恍若悬在皇宫上方的一把利刃。 “那就让这危机来得更猛些。”昭宁按住承煜的肩膀,星芒从玉玺溢出,顺着两人的北斗纹连成光网,“镇北将军府的人,从来都是迎着星劫而上。”她望向宫墙方向,那里的火光已经熄灭,却有更浓的阴云笼罩在紫禁城上空——当北斗星重新亮起,有些人,该从龙椅上下来了。 石碑下的积雪忽然融化,露出半截断箭,正是当年萧战庭战死时的兵器。昭宁捡起断箭,箭簇上的北斗刻痕与她甲胄上的纹章分毫不差。夜风卷起她的披风,北斗绣纹在月光下明明灭灭,像极了父亲临终前说的那句话:“星劫难逃,但北斗星永远会照亮该走的路。” 这一晚,长安城的百姓们看见,北方的天空中,北斗七星格外明亮,第七颗摇光星尤其璀璨,仿佛预示着,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在镇北将军府的星芒中,悄然开启。喜欢昭宁录星劫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昭宁录星劫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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