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时捷停在了白家大院的门口,庄川柏放下了车窗, 视线望向别墅的二楼, 右手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点在了方向盘上, 左手摸索着在中控台边上的储物箱里面掏出了精致的打火机跟一包女士香烟。 目光依旧放在了二楼那边, 她将燃烧着的烟放在了唇瓣之间, 用红唇抿住了烟, 深吸了一口, 然后夹着那一根细长的香烟, 静默不语。 她修长的腿迈出了车门,指尖搭在车把手上, 掌心渗出了细腻的汗,踏出去的腿又伸了回来。 墨绿色的眸子里纠结的情绪在徘徊不止,她微扬着头,看着白家大院的灯光,露出了深邃的神色。 朝前迈进了一步,又迟疑往后走了走,用手机不断重复的拨给了同一个人,细长的香烟燃到了烟嘴处,在黑夜里面最后一丝烦躁,也归于了平静。 来开门的人是宁姨,父女俩分别坐在主餐桌的左右两头,大有泾渭分明,听到铃声,两个人都不动弹,各自埋头吃着饭。 “阿姨,我是……” 人都到了屋子里,父女俩还是埋着头吃着饭,白振海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 宁姨去厨房里面拿碗:“小庄,你就坐小白旁边吧。” 白振海一看到庄川柏,气不打一处来,将手里面的报纸狠狠的扔在了餐桌上,板着个脸去了客厅。 白芷雀跃的站了起来,欣喜的拥住了庄川柏,把头埋在了她的颈窝间:“你怎么来了。” “干什么呢?当老子瞎了呀!”白振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转了回来,重重的拿起了放在一边上的座椅,狠狠的往地板上敲了一下。 长这么大了,白芷还没有这么亲热的跟他亲近,怎么才刚养大的女儿就看上了别的狗,他这一把辛酸泪噎在了眼里不上不下。 白振海死死盯着那一碗汤,心里面已经怒火中烧,他捡起了刚才砸下去的报纸,卷成了一圈,在餐桌上狠狠敲了两下。 “哼——”白振海白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庄川柏,在看着他家女儿笑得像一朵花,心里头酸了。 她耸了耸肩,用着宁姨拿来的碗筷,给庄川柏盛了米饭,又夹了好多菜。 那把椅子就像隔开牛郎织女的银河,将两个人隔了开来。他觉得还不够,就坐在了两个人的中间,特意让宁姨将他的碗拿过来。 白芷不乐意的推了他一下:“爸,你够了,搞完性别歧视,还得折腾了个别的,像不像个父亲呀!” 庄川柏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伯父、阿姨,我去看看。” 宁姨朝着她摆摆手:“快去吧,小白手机被他爸收了,气到现在都没吃几口饭,叫她再下来多吃一点。” 两个小的一走,白振海吃不下了,放下手里的报纸,气哼哼地从口袋里面掏出了白芷的手机。 明显是被气着了,奈何楼上又传来了白芷的声音,比他还要响亮 :“我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