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依旧,还是沾着水。 白芷没有接,径直坐在了床上,用头上的毛巾,擦着未干的发:“吹风……” “你帮我。”她将吹风机推给了走过来的庄川柏,理所应当的坐在了椅子上,眉毛扬得老高。 此刻,使着性子,脸上的表情尽显无疑,她不开心了,得让人来哄。 痒痒地—— 三千发丝如清汤挂面,悬在了高傲的头颅上,柔嫩顺滑。 半点儿也不干燥,如牛奶般顺滑,这种触感,是她离开帝都之后恋恋不舍,恨不得立刻插翅飞飞回帝都的渴望。 顺着头发自然生长的方向去吹,由里到外,缓缓的吹着,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时而不小心掠过顶端的头部,勾触了最令人心弦一动的脑部神经。 “姐姐,你真香。”庄川柏情不自禁的说,指腹在耳垂上打转,一个又一个的圈。 她握住了庄川柏持吹风机的手,软风拂过的地方,同样吹过了庄川柏的手,可庄川柏的掌背还是依旧那样子冰。 就算是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庄川柏的手仍然是这样子,像是心里有一块怎么化也化不开来的冰,这股冷意由里子散发出来,漫通全身。 微皱了眉,将人推开。 忘记先戴上了浴帽,只不过这情绪起来的那一刻,哪里分得清事急缓先,大抵因着心里不舒服,就使劲的折腾自己,这事又不是第一次。 “还好。” 白芷扯了她的领带,庄川柏顺势弯下了腰,半倚在她旁边。 庄川柏迷茫的对上了她的眼睛。 “你看你的手,都冰成个驼子了。”白芷趁势在上面揩了下油,手心在庄川柏光滑的手背上缓缓的摸索。 跟她这个人青涩的脸蛋不一样,也跟她戴上眼镜时的那副斯文败类不相同,仿佛……她的手就是另一个她。 “姐姐——”庄川柏张了张嘴,又合了上去,半响没作声。 温度顺着这一方流到另一方体内,彼此呼吸纠缠,白芷定了定神,想要推开庄川柏的手,反而被握得紧紧。 次次专情,唯独到了床上,才像变了个人,夺走了主动权,耀武扬威。 她怕,怕对方在用这种眼神看着她,便能容忍对方做些放纵的事。 即是鼻间闻到的味道,让她沉沦。 屋外的夜色顺着落地窗飘然而近, 倾泻而下, 白芷身上披着一件轻薄柔和的浴袍,食指和中指夹着红酒杯,如水的月光在她身上渡上了一层银白色。 她斜倚在墙角边,眸色深沉如水, 指尖敲打在红酒杯上, 深紫罗兰色的红酒轻轻摇晃,鼻间能够闻得到一股淡淡的烟熏、百香花味。 混酿型的桑娇维塞香气浓郁, 口感层次较为多变,又能够分辨出这是来自于阿根廷的酒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