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冷水打在了脸上,顺着脸颊缓缓的滑落,眼角有不明的液体滴落。 是不是每个被偏爱的人都有恃无恐,然后视宠而娇,一点一点了夺走她的心,白芷眸色深寒。 双面镜子能够清晰的看见两个人的样子,或是娇柔百媚,或是情意绵绵,庄川柏高傲的头颅抬起来,膝盖半跪在地上。 人总有些见不得光的心思,渴望将一向严肃的人变得疯狂,贪婪的想要占据天子的美,成为地狱里游荡的恶魔。 阳光照射不到的海底,一只庞然大物在海底里面静静的被啃食,用身体抚育了万物,滋养了这一片喧嚣。 爱的深沉从不是用言语表达,简单明了的行动更能深入人心。 她曾经来过的世界,以最猛烈的状态冲进了白芷的心里,席卷着势不可挡的柔情,打开了二十几年尘封的心扉。 白芷干脆打开了水龙头,任冷水在她的手上冲刷,白皙的指尖染上了一点白色的皮,透着一股不自然的白。 所幸进了淋浴间,冲了个澡,将昨天刚洗的头发重新再洗了一遍,随意擦干了身子,将玲珑有致的身体包裹在了淡青色的裙子里。 朝着餐厅走去,小尤闷闷不乐的咬着嘴里的吸管,杯子里已经见了底,一层淡淡的牛奶痕迹停在了杯子的上沿三分之二处。 白芷坐到了谢安旁边,脸含笑意的帮她捏着肩膀,被谢安一把闪开。 桌子上一共有三杯牛奶,两杯是已经喝完的,这剩下来的这一杯,当然是留给白芷。 “得了,可享用不起。”谢安不乐意的挑了挑眉:“有些人脾气老大了,别人的劝告都不听了。” 白芷坐到了餐桌边上:“这不是被骗了身子和心,难受得很嘛——” 谢安跟小尤互看了一眼,转头不去看白芷的表情,让她在边上,好话说尽。 “知道了,酒色穿肠过,女人都是鬼。”白芷扬了扬下巴。 就也不去找庄川柏。 小尤用胳膊撞了谢安的手,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那边牛奶递了过去。 白芷一把抱住了小尤:“还是小尤最好了。” 只是身体上的疼痛能够轻易的消除,可惜身体的创伤却难以愈合。 在她的手伸过来之前,白芷跳到了桌子旁边,躲开了她的袭击,敏捷的坐在了沙发上,拿着枕头做防守。 半响过后,白芷左右手都被压住,两个人在她的胳肢窝上挠着,引得她发出阵阵大笑。 心里那一丝惆怅渐渐烟消云散,只是那个喜欢的人面容依旧清晰的刻画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