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露做的是一个长方形的形状盒子,放置在内部贴瓷砖的万能洞,里头做着精致的射灯,暖黄的灯光打在了两款同样颜色盒的沐浴露跟洗发露上。 “有点儿小洁癖。”白芷伸出了手指按下了沐浴露,左手呈放着挤出来的液体,顺便将那挤口处给擦干净。 那个人也许是觉得有点闷,向右边转了个圈,头枕在了右边。 不应该—— 十分老实,在她没看到的地方,庄川柏紧闭着眼睛,和心里的小恶魔做斗争,脑海里掠过那一晚上不经意的惊鸿一瞥。 而醒来之后,那个人就已经离开,还留下了一叠钱。 像是在讽刺那一晚,庄川柏紧了紧手心,今晚她不敢再睡过去,生怕那个人一醒来就又离开。 存在,就相当于不存在。 她记得那一夜白芷的千种模样,娇柔欲滴,或是欲与寒休,亦是柔情似水……还有一往情深而不知情所起的眼神。 仿佛上帝拆掉了她一根肋骨,特意制造了一个人,庄川柏知道那个人不可能是那根肋骨,她有自己的天地,有自己的万物众生。 狠狠的占有,别提什么仁义道德,什么感情里需要先来后到,她认识白芷的时间比刘惜颜早,她才是白芷生命里出场的第一顺序。 对方擦干了身上的水渍,穿起了最隐秘地方的衣服,一件件,撩得她想要看上一眼。 突然停了,她的耳里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只有安静的旋律在房间里转动。 庄川柏探出了一点儿脑袋,浴室里空空如也,水停了,人不在了,前方左右两边都没有,那就是在—— “你,你站这边多久了?”庄川柏在心里默默的想,是从水声停止的时候,还是在她胡思乱想之时,又是—— 有一只小鹿在错综复杂的心脏里迷失了前进的方向,不停的撞着。 “真的?” 她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庄川柏反复的转来转去,整个脑袋都掩在了被子里,屋子里面又开着暖气,就存着一点好奇的心思,想要看她什么时候会热得憋不住—— 没有发现也就罢了,刚刚探出头的模样可爱极了,像一只偷腥的猫小心翼翼的探出了猫耳,先打量打量周围的情况,再悄悄的钻出身子。 “所以你已经在这里很久了。” 面无表情的坐了起来,紧拽住身下的被子,她用余光瞧去,白芷眼里还留着点刚沐浴过后的红,鼻间能够闻到沐浴露的味道,跟她身上是一个样。 两个人有了共同的地方,或许在以后连头发上的味道也一样,她可以肆无忌惮、随心所欲的拥住面前这个女人。 她抬了起头,眼里第一次露出了贪婪的神色,近乎痴迷的望着,讨好地小心翼翼靠近。 小时候那个人常常逼她喊,她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