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川柏做到了,在面对危险的时候能够自持,没有哭,也没有闹。 “你这也太见外了吧,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况且你又不是故意,不用那么客气,一直道歉。” 右手无意识的在脖颈间摩擦,她目光在四下游离,这里的别墅比起了十几年安装了不少新设备,基本上每隔十步就有一个路灯,并配备着监控器。 庄川柏只听了这最后一句,心又猛地揪缠起来,男人红着眼睛的模样,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 “为什么?”白芷有些好奇,难道是南山东路这边的别墅发生过盗窃案,还是发生过抢劫案。 她一字一顿道:“十几年前这里发生过一场弓虽女干案,受害者是附近这里一户人家的女佣,当时还没有成年。” 白芷轻轻的拍着庄川柏的背。 庄川柏低下了头,往右手边看去,对上白芷的眼神,她喉咙微动,又将想说的话止于唇齿之间。 只不过庄川柏再也没有来到过这里,而那些过去也被埋葬在这座通亮的山间,她有罪。 庄川柏似在呢喃,也似在对远处的空气说:“抓到了,凶手是个精神病,被判了缓刑,关在监狱里。” “她死了。”庄川柏的声音里带上了悲怆,无神的看向了前方,一滩鲜红的血液积在地板上,慢慢的扩散开来。 “一切都将会过去。”白芷想到了《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中的那句话。 庄川柏眸色渐沉,两个人的距离是靠得那般近,近到她鼻间闻到的味道,全部都是白芷身上散发出来。 白芷是救人的良药,也是蛰伏的毒,庄川柏不知中毒多时,却又是解药,一正一反的拉扯着她的思绪。 她道:“你回去吧。”顺势往后退了一步,离开那温暖的包罗圈。 两个人都坚持着自己的意见,最先妥协的那个人是庄川柏,她无奈的坐上了车,至于那些见不得人的情绪,又回到了该在的地方。 也不多就还有两三公里,越接近目的地,白芷的心开始跳动不安起来。 新中式的铝合金大门印着一个熟悉的门牌号,再联想到那一双墨绿色的眸子,白芷黑着脸,关了发动机。 “不谢。”白芷深吸了一口气,紧皱的眉头未松开半分,她问:“庄川柏,你小时候是不是很残忍?” 为什么有些小孩子能够翻脸不认人,甚至毫无一点爱心,那般血腥的样子。 白芷举起了巴掌,再将要落到庄川柏脸上的时候,停留了下来,风吹起了庄川柏脸上的碎发,又突然地落了下去,贴在了她的脸庞上。 庄川柏嘴里咀嚼了几下,她握住安全带的手青筋暴起。 “又来这一套,你以为我还是七岁的孩子吗?会受你骗。庄川柏,你给我下车,我这一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你。”白芷看着面前女人脆弱的模样,一再的想着那些模糊的事情,只有小时候遭到的背叛和不该那个年龄承受的血腥提醒着她别心软。 路灯下,庄川柏孑然一身的走下了车,没有带走白芷特意为她买的糖果,或者说白芷已经不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