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样直白的回答,她有一瞬的错愕,在周晏然平静认真的凝视下更为不知所措。
周身的空气变得灼热稀薄,温怡卿局促不安手心潮热出了层薄汗,就那么僵直地搭在宽厚的肩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儿很热?”周晏然侧过脸,指尖顺着发红的耳廓轻点,揉着耳垂把玩。
他靠得太近带着强有力的压迫感,容色昳丽面如冠玉,如何形容都不为过。
温怡卿移开视线,心头猛跳:“没……没有。”
许是今晨起得匆忙,她没有戴上耳坠子,白玉似的耳尖染上点粉红,叫周晏然想起宫宴那晚。
温怡卿醉了酒伏在他的怀里,形似水滴的青提色玛瑙耳坠在粉润的腮边一下下地轻晃。
喉间发紧,忽地口干舌燥起来,周晏然双眸微眯,探身将薄软的耳垂含住。
湿热的触感从耳根迅速蔓延攀上脊背和后脑勺,温怡卿打起激灵弓身躲开,一蒙头直接撞进男人的臂弯里。
周晏然发出一声闷笑,展臂欣然接下她的投怀送抱。
手臂揽得不松不紧,却也难以挣脱。
“做什么?”喉间干涩,她瓮声瓮气地佯装出恶狠狠的模样。
周晏然敛起笑意,眸光变得格外温和。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摄政王,像一头正在假寐的狮子,卸下寒气逼人的锐利,收起尖利的爪牙闲散地甩甩长尾。
但此刻谁也不能轻易靠近,因为即便刀剑抵上狮子的喉管,它也能轻易将人掀翻拆吃入腹。
“你知我图谋不轨,我也明白你想手握筹码。”
周晏然沉默良久将她抱上膝头,手心沿着纤薄的脊背向上抚至颈项,微凉的指腹深入发丝。
他的轻抚若即若离,温怡卿汗毛倒竖鹌鹑似的埋在周晏然怀里,攥住他衣衫的指尖都用力得泛白。
“恭喜,”周晏然垂下头唇角微翘,“寻到了我的把柄。”
他的吻应声而上,夹杂着直白的欲望,更加深入强势纠缠她的舌尖舔舐。
温怡卿侧坐在他的大腿上没骨气地软了手脚,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全然无法思考方才的投诚是真是假。
耳畔只有衣料相互摩擦的窸窸窣窣,唇舌交缠时细微的水声在窄小的船舱里格外清晰。
不知到底是抓住了他的把柄,还是被诱敌深入,面颊喷洒的热气和低沉隐忍的喘息叫她心肝儿都跟着颤。
“唔……”
脆弱敏感的脖颈被牢牢掌控,无力承受时发出的轻哼声也被彻底吞没,周晏然的吻并不急躁却又深又重,她的舌尖和唇瓣都被吮得发疼。
大手抚慰带来的战栗都如触电般传遍全身,小腹泛起酸软,温怡卿手指蜷缩胡乱抓上什么。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周晏然也适时松了力度,他垂眸看向扯在松垮腰带上的手指,又抬头见她脸颊落着泪珠,鼻尖眼角都红得可怜。
湖水撑托着船身漂入湖心,活水流动发出潺潺水声。
周晏然喘着粗气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小臂勾起温怡卿的腿弯欲要将人抱下去,却听她嗫嚅开口。
“这算是你恭喜我的奖赏吗?”
周晏然一愣,熠熠眸光浮起笑意,他匀着气息背靠横杆,抬手拭过温怡卿脸颊的泪水,有些意外地扬眉反问道:“你觉得这是奖赏?”
男人笑得好看,分明是慵懒松弛的姿态却透着骨子里的矜贵自持,吻得意乱情迷也不肯越过雷区半步,只是轻轻在腰际摩挲,勾得人心尖痒痒。
温怡卿抿起嘴一言不发,水洗过般清亮的眼眸轻抬直勾勾盯着他,倾身贴近扯住腰带的手贴上他结实平坦的小腹。
“这是在船上,别乱来。”周晏然身子一震,低声警告。
一垂眼便能看见周晏然腿间的异样,此刻的威慑也只是唬人。
即便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但那鼓鼓囊囊撑起的衣袍实在太过显眼,他似乎惯于隐匿自己的弱点。
温怡卿了然,抽开手没有留恋,正要从他大腿下来,却有一股强劲的力量将她牢牢摁住。
“这是在船上,”她偏过头眉眼弯弯笑得狡黠,把话原封不动送了回去,“别乱来。”
“是让你不要后悔。”
宽厚的手掌从臀侧一路滑到小腿,撩开裙袍灵巧地探了进去,长指微屈在肉缝上滑过猛然向下抵住凹陷的地方,薄软的绸缎即刻沁出湿意。
呼吸颤抖,温怡卿轻哼出声伸手握上男人的手腕,她被刺激得并拢双腿,咬住下唇极力咽下呻吟声。
“看来图谋不轨的到底是谁还有待商榷。”
周晏然的外袍扯得松散露出中衣和一小片锁骨,他并不在意,指尖探寻着湿软之处时轻时重地揉捻。
大手隆起的弧度被裙袍清晰地勾勒出来,周晏然凑得更近,饶有兴致地观察起温怡卿的反应。
细碎的轻呼也好急促的呼吸也罢,他都一一记得清楚,有意无意地在那处停留更久,但凡温怡卿有一点眼神迷离的模样便又不再触碰,坏得没边。
没一会儿狭小的船舱不时响起粘腻的水声,温怡卿忍不住呻吟,抬手捂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