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咔……”大概是朗阅然唱得太难听,那男人很快便坐不住,他们身后空荡的黑暗中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它超级可爱……”朗阅然唱得越发起劲。
“咔。”什么人踩水的声音几乎是贴着走在最后的楚青钰耳朵响起,一同传来的还有粗重的呼吸声。
楚青钰下意识回头看去,身后空无一物,只永无止境的通道。
“啦啦啦……”朗阅然自己给自己伴奏。
“咔……”
他们前方一间车库的卷帘门下突然伸出几根满是血的手指,它抓住卷帘门用力的向上推去,但它的主人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所以即使它用尽全力,那卷帘门也只向上推出半格。
用尽力气却无法逃脱,卷帘门后的人惊恐绝望至极,他挣扎着用力的向外挤来,他要出去,他不想死在这里,救救——
“哗啦。”
朗阅然腰上一个用力猛地拉开卷帘门。
门口,正一脸痛苦绝望挣扎着试图挤出去的男人僵住。
他看看歪着头看着他的朗阅然,再看看大开的房门以及门外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司书黎几人,陷入沉默。
“……”男人张嘴,他露出自己被虫子啃咬的坑坑洼洼空洞的嘴,要发出瘆人的低吟,救救——
他声音还未发出,朗阅然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拖到门外。
“……”
男人彻底陷入沉默。
气氛有些尴尬。
有那么瞬间楚青钰三人甚至想出言安慰几句,其实他刚刚那一下还挺吓人的,至少他们是有点被吓到的。
男人消失不见。
世界恢复安静,只潮湿的无尽通道。
朗阅然眨巴眨巴眼睛,心情极好的继续往前走去,要为制造更多美好回忆。
通道无限重复,但随着他们越往前走四周的墙壁和卷帘门就越发老旧破烂。
五六分钟后,大部分墙体都已脱落露出下面的红砖,卷帘门更是几乎没有一扇完好,空气中火后的焦臭味也逐渐变成霉臭水臭,他们就像到了多年无人管理的地下水沟。
“哗……”
水越来越深,水也随之变得粘稠,就像整个地板活了过来要把他们拉入地下。
朗阅然继续往前走去。
水都快漫过胸口时,几人不得不停下。
“要不……”容白舒刚准备说要不往回走,人就向着下面沉去,有人抓住了他的脚踝。
那人似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那让他无比惊慌,抓住容白舒后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试图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