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我手机里的内容。” 裴周从平板上移开目光,看向她,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哪件事。 那是他们真正产生交集的。 这是变相的承认。 “你的id名称和画风都很明显。” 自己跟h图能有什么像的?她这样想。 他说的合理,想要根据主页信息凭空找人或许不容易,但如果有了怀疑对象,将条件对号入座,信息一一b对,就很容易跟具t的人对应上。 而且他们都已经这样那样了。 可下一秒,立刻想起她主页飘着的那些se情大胆的画作,以及id下那条“男x约稿需附上yjg照和腹肌照,y件未达标者不予约稿”的简介,嘴角刚弯起的笑意又收了回去,眼底漫上淡淡y郁情绪,盯着她背影若有所思。 吃完早餐,裴周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做的事。 裴周学她歪头:“你想跟我在私人影院看电影?” 总统套房当然有私人影院,还提供了专业放映设备和舒适座椅,给客人以最优质的观影t验。 “你有想看的吗?”她征求裴周的意见。 停下手里动作,她转过头去:“你认真的?” “那行吧。”反正她一时也没有更好的提议。 巨幅屏幕上冷se调画面缓缓展开,他们脸上印出跳动的光影。 私人影院房间墙角配置了小酒柜,裴周走过去,挑了瓶度数不高的果酒,转头问虞梁:“果酒喝吗?” 似乎睡着了。 转头看电影屏幕:“这么难看?” 虞梁在一个宽大的怀抱中醒来,鼻尖萦绕冷冽香气,额角抵着温热肩窝,整个人缩在男人怀里。 她眨了眨眼,静静待着,感受打在头顶的绵长呼x1。 整个手掌轻轻贴住,停顿几秒。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的呼x1声和投影仪细微的机械运作声。 还挺好0的。 倏然,手腕被一只大手抓住,低沉沙哑的男声在头顶响起:“好玩吗?”语气悠悠的。 大手抓住她的手按在x肌上,用力到肌r0u都微微凹陷。 她移动脑袋的角度,抬头观察他表情。他们离得很近,面对面呼x1扑打在彼此脸上。直视他眼睛,按在x肌上的手试探地抓了抓。 她把他的微笑当作鼓励,一根手指得寸进尺0到微凸的rt0u上,,还没等她进一步动作,突然慌乱攀附住男人,嘴里溢出粗喘。 手臂揽住柔软腰肢收紧,脸埋进她脖颈和发间深x1一口气,在她耳边沙哑地说:“还没天黑呢,小b又馋了?”说着抓住她pgu按向自己跨间。 抿抿唇,不知道说什么,她只好说:“该吃午饭了。” 虞梁找的餐厅,一家意大利面馆,在知名商圈里。 他似乎早就想好要买什么,她跟在他身旁,看他雷厉风行地在奢侈品店报菜名一样报出一串单品名字,然后转过身来,牵着她的手走过货架,问她有没有喜欢的。 回到酒店,虞梁说要午休。 “那你不午睡吗?”她也疑惑。 “那你去睡吧。” 她没回答,反而问他:“你的平板可以借我吗?” 午觉醒来,裴周走出房间,发现虞梁已经在客厅,抱着他的平板,手指在上面涂涂画画。他走过去一看,屏幕里蓝se画布上,画着几只玩飞盘的小狗。 他抬手盖住她眼睛,感受睫毛刷刷的触感,说:“好啊。” “怎么突然想去狗公园。” 但这次不是因为心情不好。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来电显示的名字,犹豫几秒,接听:“喂,爸爸。” “行。”过了一会儿,她说出这个字,然后挂断电话。 “我爸叫我去他家吃晚饭。”言简意赅。 “我爸妈离婚,又各自再婚了。”所以是他家。 她报了地址。 沉默片刻。 布加迪重新启动。 “好几个月没见了,明天中秋节你肯定要去你妈妈那,今晚来爸爸家吃饭吧。” 走出爸爸家的小区时,时间刚过八点。 父母在她高一那年离婚,到她读大学,又各自再婚。 到了他们各自组建新家庭后,关系更是疏离,一年到头,只在那些意味着“阖家团圆”的传统节日见一两次。 她坐上出租车,头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虞尧就是她爸。 中间只出现过一句对话,还是清明节前一天问她要不要回家祭祖。 她回到最新那条信息,面无表情地收款,然后打下“谢谢爸爸”四个字,点击发送。 回到酒店,她居然感到放松。 “裴周?”声音在宽敞得过分的空间里回荡,没有等来回音。 我有事要离开一趟,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你先睡,袋子里是给你的礼物,中秋快乐。 她将上面的字反复读几遍,打开购物袋,其中一个装着她送洗的衣服,另一袋子里是一只奢侈品包,今年秀款手提tote,不是白天陪他去的那几家,不知他什么时候买的。 不知道裴周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她把身子缩回沙发,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着了。 有未读信息,是裴周发的,来自凌晨两点,内容是:“今晚不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还房卡时,前台说房间订到明天,她说,中秋快乐。然后还了房卡,打车回家。 时间差不多了便打车去高铁站,坐上去h市的高铁。 她想说那不是她大哥,但最终没说出口,应下,挂断电话。 见她走近,那人让出位置拉开车门,虞梁坐进去,他砰的一声关上门,绕道驾驶座,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照以往的相处经验来看,高个子男人也不会想跟她有交流。 别墅的欧式装修尽显奢华,妈妈一副贵妇人打扮,带她跟继父和继父的两位儿子打招呼,眉飞se舞地说着话。 在小花园的洗手间上了个厕所,一出门,就被一个高大身影抓住推到墙上,脊背重重撞上粗糙墙壁。 “穷亲戚又来打秋风了?”男孩恶劣地说。 “怎么?哑巴了?”捉住推他的两只手锁在身后。 “挺着nzig嘛?se诱我?”男孩视线在她x口打转。 她看都不看地上的人一眼,抬脚快速往前走,几步拐过蕨类植物张扬的枝叶,抓住前面那人的胳膊。 贵妇人转过身来,脸上堆起笑意:“哎呀,你们小孩打打闹闹,很正常嘛。” “说那么严重g什么,又不会少一块r0u。”见她脸se不好,贵妇人语气放软,“妈妈在富贵人家当后妈很辛苦的,你t谅t谅妈妈。” 在贵妇人似要开口骂她前,她终于说:“以后你不用叫我来了。” 某家私立医院的病房区,电梯门打开,裴周手提保温盒走出,敲响走廊尽头的房门。 听见动静,男人转动眼珠,看向门口。 “反正我抢到了。”床上的男人露出个嚣张的笑。 “中秋前夜被人家原配丈夫追车出车祸,还真是充满戏剧x的人生啊。”仿佛他的胜利宣言,被反复强调,接着又不服气地补充,“而且他们已经离婚了,她以后的丈夫只会是我。” “裴殷。”裴周靠上椅背,语气漫不经心,仿佛根本没把男人说的放在眼里,“你以为我会任他们拿捏?” 裴殷迎上这隐含压迫感的目光,说:“那我可不知道。” “喂?” “裴周?”语气迟疑,过了会又开口,“daddy。”声音细不可闻。 敏锐从电流中分辨出对面的电子播报声,他问:“宝贝在外面?” “宝贝辛苦了。”灰白烟雾在车厢肆意蔓延,将裴周包裹进一片朦胧之中。 “中秋快乐。” 她确定自己没有吃坏东西,没有感冒发烧,没有因坐动车而晕车。 呕吐感是从吃饭时开始的,或许成因更早,早到花园洗手间门口那场争执。 想吃冰淇淋,或者蛋糕。 呕吐感一瞬间变成难以抑制的饥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刚走出三步,被一个低沉声音叫住。 虞梁转身,十米外,熟悉身形慢慢走出树下y影。 “宝贝,怎么了?”